只能骑上车,随后他看向于东:“那你怎么办?”
余桦摆摆手,“走吧,走吧,这小子年轻,让他走走路也好。”
“要不你坐前面。”毕飞雨拍了拍前面的横梁。
“算了,不安全。”于东摇了摇头,其实安全还是其次,主要他一个大男人坐前面,那画面实在不太美观。
“那行,我们先走了。”毕飞雨蹬着脚,车子晃晃悠悠动了起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比于东矮这么些,怎么比他还重。”
“飞雨同志,你可不要惹我,小心我跟你同归于尽……”
两人的吵闹声渐渐远去,于东也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毕飞雨说得对,这人一旦动起来了,也就不冷了。
……
于东到杂志社的时候,余桦跟毕飞雨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你们说的这个事情……”
苏桐正说着话,看到于东进来笑呵呵地指着桌子,“脚程还挺快,你的茶已经倒好了。余桦跟飞雨你们两个也真是,你们毕竟大些,怎么好扔他一个人在后面走。”
余桦笑道:“正因为年纪大些,所以体力上比不了他,只能委屈他了。要是我在后面走,说不定现在还没走到一半。”
苏桐办公室里有个电暖器,天冷的时候专门放脚下的,此时三人正围着小小的电暖炉取暖。
于东也加入了进去,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笑道:“主要余桦说他是路痴,不认识路。”
苏桐笑了笑,说:“你来之前,他们两个正说到你们要写随笔的事情,我觉得这是好事。我在金艺比你们待的时间长,回头我也来写几篇,你们写现在,我写过去,正好相互印证。余桦不是已经写了一篇了么,回头就拿过来,我在《钟山》上给你们弄个专栏,专发《黄瓜园》,怎么样?”
“你这一点都不避嫌啊。”毕飞雨笑道。
“避嫌干嘛?”苏桐说。
于东倒是没想到余桦他们两个嘴这么快,已经把事情跟苏桐说了。这下事情又起了变化,原本他们打算各自写了各自投稿,现在《钟山》要弄个专栏,从一开始他们几个就绑在了一起,而且还多了个苏桐。
“当然,文章我要看看,要是不行,我还是不会发的。”苏桐又说。
余桦拍着胸脯,“那肯定行。”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苏桐感慨道,“几年前,谁要跟我说金艺会在文学圈挣名声,我是打死不信的。没想到也就几年的光景,至少在金陵的文学圈,金艺已经成了一个逃不开的话题。现在在金陵,人们聊起小说,一说起几个知名的小说家,数着数着就要数到金艺去,倒是把我这个已经出来几年的也扯了进去。前些日子,我听到一个说法,叫金艺帮,虽然这说法我不太喜欢,但也侧面说明了问题。”
“跟咱们俩关系不大,主要是因为于东。”余桦笑道。
苏桐摇头,“没你们,他一个人也能叫金艺帮?出了他一个,人家会说是偶然,一下子出了几个,就没人会说是偶然了。”
“什么帮不帮的,搞得像是什么社会团体。”毕飞雨显然对金艺帮这个说法也不太喜欢。
苏桐笑道:“人们喜欢用这个说法,这个派那个派的,远的不说,就说今年的陕军,不也是这样叫起来的,还有什么陕军五虎将。”
“说起陕军,这段时间关于陕军的新闻你们有关注么?”
三人都是摇摇头,他们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去关心这些事情。特别是毕飞雨,前段时间一直闭关写作,这段时间又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小说集。
苏桐却不同,他现在不仅仅是个作家,也是《钟山》编辑部的掌舵人。现在文学圈出了陕军东征这样——算得上是个文学现象,他肯定要关注关注,说不定会影响他们杂志未来的走向。
他自己倒是没花太多时间,而是让柳学民收集了一些资料。
在柳学民收集的资料中,除了一些文学类的评述之外,还有些是花边新闻。
苏桐跟他们三个说起了这些花边新闻:“其实叫陕军不太合适,他们也未必能够像是军队一样团结。之前高健群跳出来说‘陕军东征’这个概念由他而起,后面韩晓蕙出来辟谣说不是。程海还打电话给韩晓蕙,问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他,以至于他的名字没有在报道中出现。稀里糊涂,一地鸡毛。”
“其实也能想到,大家都想着出名,这种事情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这些花边,几人都是以看笑话的心态看待的。
毕竟现在是陕军东征,而不是陕军南下。
要是现在《光明日报》再出一个什么“金艺帮北上”,或许他们还会多关注几眼。
聊了一会儿陕军的事情,苏桐又说起了《向西》,“早上看了一点你的《向西》下半部,好像改动比上部还多一些,是何启智他们提议改动了么?”
苏桐之前看过《向西》的原稿,所以知道里面的改动。
于东点点头:“嗯,当时过去送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