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让江北良去找张全然科长说说好话,放了傻柱。
他易忠海就必须在全院召开大会,然后把这三年以来江北良所有借出去的钱都给要回来!
吃进去的肉还得让人家吐出来?
他自忖根本做不到!说白了,他不想得罪院子里的邻居,更不想因为此事丢了威望。
于是易忠海说道:
“钱都是你自己借出去的,谁也没逼你。更何况那也不叫借,都是你自愿捐给院子里的困难家庭的。”
当时三个大爷为了让他们以后少一些麻烦,便在开会的时候道德绑架也好,威逼利诱也好,把所有借出去的钱全都说成了捐。
“捐出去的钱,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这都三年了,大家早花没了。”
江北良淡淡一笑:“这个我不管,你不想办法开会把钱给我要回来,那傻柱就让他在仓库里待着吧。”
说着,他裹了裹衣服,看了看四周:“唉,这大冷天儿的,不知道街上会不会冻死人!”
聋老太太闻言马上说道:“开!大会必须开!”
“谁拿了江北良的东西,就给他还回去!谁吃了江北良的东西,就给吐出来!”
“他一大爷,这事儿交给你了!过几天一定开大会!你看怎么样?”
聋老太太想到以前街上冻死人,就想起今晚傻柱在仓库里挨冻受饿,她不忍心!
江北良对于聋老太太这么快就答应自己并不觉得诧异,便说道:“行,你们等我吃完饭着。”
“今晚我吃牛排,凉了不好吃了。”
说完,他回到屋里继续吃自己的战服大牛排去了。
外面的聋老太太冲着里面喊道:“北良快点吃,我孙子还在仓库里冻着呢,他也没吃饭!”
说完她示意易忠海回中院。
走得远了点后,易忠海才抱怨道:
“老太太,你怎么还答应了呢?”
“他借出去的钱根本不可能要回来!当时大家薅他的时候,就没打算还!”
聋老太太生气道:“合着不是你在仓库里关着!”
“这大冬天的,把我孙子冻坏了怎么办?!”
“你怎么比我还糊涂了?先把傻柱救出来啊!至于这会开不开的,人都出来了,你还管那么多?!”
易忠海疑惑道:“江北良要是问,我该怎么说?”
“你真糊涂了?”聋老太太又说道:“你就说那是我说的!到时候我就说自己年纪大了,给忘了!”
易忠海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心道:要说点子多,还是得老太太您呀!
这简直就是老奸……不是。
老马识途?不是。
老骥伏枥?也不太对。
易忠海想不起一个合适的词儿来,最后索性作罢。
江北良吃完饭刷完锅碗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易忠海过来叫,他才出来。
聋老太太年纪太大了,并没有跟着一起。
二人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易忠海想直接去值班室,而江北良却径直去了关押傻柱的仓库。
易忠海赶紧拦下来问江北良:“你干啥去?放傻柱不得先去找张全然?”
他还纳闷呢,怎么个意思,现在江北良有这么大能耐?
自己去就能放了傻柱?
江北良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想屁呢?”
“我不得先去问问傻柱的意思?我先去求了张科长,人家同意了,万一这孙子不愿意走呢?我的面子哪里放?”
“你的面子不是面子,我的面子可是!”
听到这话,易忠海不说话了。
今天下午自打傻柱被关了起来,他易忠海可是跑来跑去,把自己的面子跑了个彻底干净。
厂里一个给他面子的都没有!
江北良来到仓库,跟门口的王三金和高庆交代了一下,便领着易忠海走了进去。
此时的傻柱正在一个木头箱子上哆哆嗦嗦,冻得抖个不停,见一大爷进来,赶紧站起来说道:
“一大爷,你可来了,有没有带被窝?我都快要被冻死了!”
易忠海没好气地说道:
“带什么被窝,带什么被窝!”
“我这是带着江北良过来找张全然说好话来了,估计一会你就回家钻自己被窝睡觉了!”
傻柱一听,江北良?
又看看一大爷身后的江北良,一脸笑意,他马上不乐意了。
“找他?让他找张全然求情?!”
“一个废物,别人能答应?呵呵,你可别逗了。一大爷,你是不是被他忽悠了?”
易忠海闻言怒道:“傻柱,你说什么呢!”
易忠海心里有点急,这傻柱还真是傻。
其实不光你瞧不上江北良,我何尝不是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