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血腥味儿更加浓重了。
她直接被熏的脸色煞白,不过还是强忍着难受,微笑说道:“王爷,妾身没事,您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谢珩亦虚弱的笑了笑,任阡渊连忙转身站到了一旁,把位置留出来给裴碧瑶。
裴碧瑶这才看清楚,谢珩亦浑身染血,胸口还有一道非常长的伤口,甚至
现在都还在流血。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裴碧瑶忍着难受坐到了谢珩亦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心脏一阵疼痛。
“王爷,那小生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有需要的话,随时叫小生便可。”
“好,有劳你了,任神医。”
“无碍。”任阡渊出去时,随便把那条蛊虫带出去了。
“阿瑶,让你担心了,别哭,本王会心疼的。”谢珩亦深情的抚摸着裴碧瑶的脸颊。
裴碧瑶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她看了一眼谢珩亦胸膛上的伤,这伤一看就是人为的,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做的,绝不轻饶!
“王爷!到底是谁做的,把你伤成这样了!”
“应该是本王的哪个皇弟干的吧,毕竟,人人都知道,父皇就要立储君了,本王自从娶了你,就得到了丞相府的支持,所以,他们便人为本王对他们是最大的阻力,所以便想除掉本王,唉!都是本王的弟弟,本王也不忍心去猜测他们,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谢珩亦一脸的失望和难过。
“王爷,皇家就是如此,您也该早有觉悟才是,依您看,谁是最有可能的人?”
“本王不知道,七弟和四弟皆有可能,毕竟,四弟的母族向来支持他,他肯定有机会当选的,而七弟向来又得父皇的宠爱,他也有可能,所以,越是有机会的人,越容易下手,本王也不想怀疑他们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王爷,您没错!错的是他们!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兄长,您也无需跟他们客气,您放心,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去找父皇主持公道,父皇也是你的父皇,他总不能坐视不理吧!”裴碧瑶气愤的说道。
气愤的情绪已经让她忘了自己现在仍然非常难受了。
“不行!阿瑶,不能去,你也说了,父皇也是本王的父皇,那你应该知道,他不是本王一个人的父皇,如果私下去说,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七弟,以父皇对他的疼爱,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谢珩亦才不要跟裴碧瑶去见崇文帝,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胡诌的,没有任何证据。
这要是告诉崇文帝,他肯定会让自己拿出证据来,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之所以这么对裴碧瑶说,只不过是想让她去裴丞相那里吹吹风,让裴丞相他对付他那个四弟和七弟罢了,可不是让她去拆穿他的。
“这怎么办?父皇简直是太偏心了!不行,我忍不下这件事情!”说完,裴碧瑶就要转身往外走去,谢珩亦见此,连忙喊道:“阿瑶!你去哪里?”
“我去丞相府找爹爹去,爹爹肯定有办法的。”
听到了裴碧瑶的话,谢珩亦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阿瑶,你别去了,你的身子不能劳累奔波——”
谢珩亦虽然嘴上在挽留裴碧瑶,但实际,根本就没有行动,没一会儿裴碧瑶就消失在了门口。
半晌后,任阡渊走了进来,“三王爷,您的伤得赶快包扎了。”
“好。”谢珩亦笑了笑。
任阡渊拿出针开始在谢珩亦身上绣花了,虽然他针线活不太好,但是缝合伤口还勉强过得去。
谢珩亦看着自己身体上,歪歪扭扭的缝合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来,他还是太高估任阡渊了,不过,也还不错,至少病治好了。
苏慕绾回到了景亲王府,她身后的兰香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特别是兰香都气喘吁吁了,还不愿意让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