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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微微蹙眉,没好气的咕噜了一声道:
“说起来,主子最喜欢的便是这南珠簪子了,没想到这陈良娣也太狂妄无度了些,居然诚心拿这支簪子当众恶心您。”
“她即便家世容貌再好又能如何,位分却不如您,还好,刚才殿下当众赏赐给了您两颗比她还要大又亮眼的南珠。”
“您是没瞧见刚才这陈良娣气的脸色五彩缤纷的,奴婢倒是觉得不管这殿下如何娇宠陈良娣。”
“其实这心里还是偏袒您几分,否则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便给陈良娣难堪,算是当众打了她的脸,也算是借此给您出了一口恶气了。”
温滢冷哼一声,不屑的挑眉开口道:
“若不是殿下授意的,陈良娣敢头顶上顶着这样硕大无比的南珠招摇过市。”
“她啊,无非是仗着殿下的恩宠,拿捏住了殿下的几分心思,在姐妹面前便狐假虎威罢了,我倒是不知这殿下何时变得这般幼稚可笑。”
“他啊,无非是想拿簪子刻意的气一气我罢了,至如后面的赏赐,无非是打了一巴掌然后再赏赐给一颗糖而已。”
“今儿,他当众让我学畜生叫,不就是诚心想要憋着坏心思看我的笑话,瞧着外表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啊,里子啊,就是人面兽心。”
***
此刻,在奢靡华丽的琉璃居内。
陈良娣面色阴沉的直接将头上的簪子恼羞成怒的摔到了地上,愤然开口道:
“真没想到这温侧妃真是好手段,居然像模像样的学了几声畜生叫,便讨得了殿下的头彩,关键是殿下赏赐给她旁的便也罢了。”
“偏偏是比我头上还要耀眼夺目的南珠,这不是成心当众让我难堪,沦为笑柄呗。”
“刚才回来的路上,惹得我没少被那些嫔妃们挤兑嘲讽,况且我也不知道今夜怎么就这般不凑巧。”
“偏生跟温侧妃戴上了一模一样的簪子,真是找了一身的晦气,这殿下不是向来很喜欢看我跳舞。”
“难道我的舞姿还不如她的那几声猫啊狗啊的叫声来的美妙动人一些?这般庸俗上不了台面的低贱之人。”
“也不知道殿下他究竟稀罕她什么,居然以前还是---还是殿下的宠妃,我啊,真是弄不明白这男人的脑子内有时候究竟在想些啥呢?”
旁边的丫鬟翠玉忙从底下的丫鬟的红木托盘上端一杯茶香四溢的龙井茶亲自递到主子的手上。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劝慰开口道:
“主子,您先喝杯茶,去去火气,为这般三流九等不入流的身份低贱的人置气,实在不值当,奴婢觉得这殿下许是这宫里头的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女子见的多了。”
“难免一时图个新鲜偏生一时惦记上这般俗套之人,等日子久了,说不定殿下就开始嫌弃厌恶她了,况且,主子好端端的跟她比什么啊,您这不是自降身份呗。”
“她啊,连您的半根手指头都攀比不上,这众目睽睽之下便肆无忌惮的学什么猫啊,狗啊的叫声,奴婢闻所未闻,即便她拔得头筹又能如何。”
“说句不好听的,她啊,就是一挑梁小丑逗大家一乐罢了,殿下无非是把她当作一件好玩的玩意儿,恰好惹得殿下捧腹大笑,便顺手赏赐给她一些东西。”
“况且不就是两颗耀眼夺目的南珠,您这屋子内摆放的桩桩件件那个不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啊---。”
陈良娣微微皱眉,有些颓废,无精打采的从丫鬟的手上接过了一杯清茶,细细的啜了几口,方才黯淡的轻叹了一声道:
“翠玉,你不懂,这殿下对那温侧妃恐怕不是一件玩意儿这般简单,若说殿下把我们这些东宫嫔妃们当作精致好看的摆件儿。”
“我信,就连我自个不也是一件看起来精雕细琢的完美无缺的装饰品,用来装点门面的。”
“这温侧妃以前有本事博得殿下一人独宠,尔后又能有本事咸鱼翻身从那偏僻的庄子内重新返回东宫,这才是她最为厉害之处。”
“若说我有信心可以拿捏住殿下的两三分的心思,那她必定拿捏住了殿下五分的心思,这样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的人物方才是最为可怕,令人防不胜防的---。”
翠玉安抚了一句:
“主子,您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奴婢觉得您啊,太把那温氏当回事了,不就是仗着自己为殿下诞下了皇长孙方才扬眉吐气的。”
“奴婢倒是觉得这温氏还不如江侧妃呢,压根不足为惧,小主,您多虑了。”
陈良娣微微皱眉,神色黯淡的喃喃自语的开口道:
“但愿如此吧,只是不知为何自打这温氏重返东宫之后,我这心里便觉得不踏实的很,翠玉,你说该不会这么快殿下便看厌了我吧!”
翠玉微微咕噜着小嘴,嘟哝了一句:
“小主,您啊,可千万别胡思乱想,这东宫里的人谁不说殿下对您的恩宠,跟当初温氏相比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