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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滢眼底划过一抹寒光,心里却暗自发誓,她绝对不会让姐姐无辜枉死的,绝不。
此刻,她忽地话题一转,又细语安慰道:
“行了,母亲您啊别总是想着这些不愉快的事儿,您想想现在,咱们母子时隔快两年了,终于团聚了。”
“虽然父兄如今还被关押在牢房之内,可他们还好好的活着,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尽快的想法子将他们营救出来的,相信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滢儿相信有朝一日咱们一家人终究会团聚在一起的,想到这些,您的心情是不是该开怀一些。”
“您啊,就安心地住在这儿多陪陪滢儿便是,旁的别胡思乱想,以前小时候滢儿老是惹祸上身,都是您替滢儿收拾一堆烂摊子。”
“如今您年龄大了,也是该好好的享享清福了,家里的事,滢儿自会处理妥当,母亲尽管安心便是---。”
秋氏慈目轻扫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叹了一声道:
“是啊,一晃眼,咱们的滢儿已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如今很快就要为人母了,母亲是该感到欣慰,眼下母亲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想一家人好好的活着,便足矣。”
她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
“对了,我这次来陪你待产是以你远房亲戚的名义而来的,在人前,你可别唤我母亲,免得被人生疑,给殿下惹了祸端便不好了。”
“若不是殿下有情有义,那还会有咱们沈家今日啊,日后要不你便直接唤我秋姨吧!”
温滢点了点头,乖巧的轻嗯了一声。
待她们母子俩说了一会话后,又一块用了晚膳,温滢命人将隔壁的屋子给收拾了出来,让母亲单独居住。
等忙完了这些,温滢这才端坐在桌案旁,手里正捏着毛笔似微微沉呤什么,她正思量着怎样给江姐姐写回信。
旁边的紫玉一边碾磨,一边缓声开口道:
“殿下将小姐的远房亲戚特意找来陪伴小姐待产,奴婢还从未瞅见过小姐如此喜不自胜过,看的出来,这殿下是有意的向您示好和妥些。”
“要不小姐见好就收,就莫要跟殿下较真置气了,小姐您---您这次给江侧妃写回信的时候,也顺道给殿下也写一封吧!况且您老是跟殿下这般僵持着,对您也不好是吧!”
紫玉赶紧的朝着对面的雅竹偷偷的使了使眼色。
这雅竹示意也跟着连连点头应承道:
“是啊,奴婢也觉得紫玉说的极其有道理,反正都是顺道的事,就是费一点笔墨罢了。”
“以示小姐您对殿下的感谢之意啊,想必殿下要是知道小姐您亲笔给他写信,殿下一定很高兴的。”
两人见小姐依旧闷不吭声的,互相无奈的对望了一眼。
这雅竹暗自咬了咬红唇,又皱眉嘟哝了一句道:
“小姐,您那日所说的那些长篇阔论的大道理,奴婢是听不明白,可奴婢知道您所期盼的所谓男女平等压根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您想,寻常人家的夫妻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是出身尊贵的一代储君。”
“他又怎会屈尊降贵的跟您平起平坐,事事与您商量,还得征求您的意见,您这要求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殿下既然愿意找您的远方亲戚来陪伴您,想着法子的让您高兴,已然是殿下对您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您怎么就不能暂且以退未进,见好就收了。”
“您啊,性子太过倔强,事事都要跟殿下争个输赢,小心做作的太过头了,彻底的翻了船,殿下他是君,您是臣子,这君臣本就有别。”
“地位本就不平等啊,天下女子皆是如此,您难道还要与天下为敌不成,您啊,就是平日里跟江侧妃待的太久了,才总会脑海内冒出一些天方夜谭的想法来---。”
温滢无奈的轻瞥了她一眼,瘪了瘪嘴,神色不耐的开口道:
“行了,你们俩啊,就别成天在我的耳朵旁念紧箍咒了,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我又没说不写,瞧你们一个个心急如焚的模样,真不知道殿下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值得你们一个个的都帮他说话---。”
紫玉闻言,面色微微一暗。
倒是旁边的雅竹一脸正色的将手举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辩驳道:
“小姐,奴婢可以跟您起誓,奴婢绝对没有收殿下一丝一毫地任何好处,奴婢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小姐着想而已,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温滢无奈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待一封书信写好之后,这雅竹深怕小姐一时起了性子,又反悔了。
立刻将另外一张宣纸迫不及待地铺在小姐的面前。
见小姐微微沉思,好半天都未曾下笔,倒是急坏了旁边候着的雅竹,不由催促道:
“小姐,您还在那傻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的快写啊,就说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