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又过了几日,晚间,温滢刚去了怡春院内,陪着江姐姐闲聊了几句。
回去的途中,温滢恰好见到这梅园内开的娇媚艳丽的梅花,艳若桃李,灿如云霞。
那花瓣白里透红,一团团一簇簇的开的极其绚丽多彩,香气浓郁满溢,沁人心脾。
她不由停步静静的欣赏,抬手轻轻的折了几株,眉开眼笑的开口道:
“瞧瞧,今年这梅花开的多旺盛夺目啊,比往年都要开的好,我想多采摘一些,到时候插入花瓶之中,也可给屋子内添一些雅致乐趣。”
旁边的雅竹也跟着感叹了一句:
“是啊,今年京都天寒地冻的,比往年的雪还要下的大,没想到这梅花倒是比往年都要长得好,瞧着这一大片鲜红的梅花便让人心生欢喜。”
“只是眼下这夜晚温度陡然降了许多,奴婢担心您身上穿的披风有些单薄了,要不您在这里等着。”
“奴婢将上次殿下特意赏赐给您的那件厚重的狐狸毛的狐裘大衣给您取来,免得您受了寒气,感染了风寒,便是奴婢的罪过了。”
温滢点了点头,这雅竹方才领命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等雅竹神色匆匆的再折回来的时候,没瞅见自家主子的身影,顿时脸色吓得苍白。
她忙着急的嚷了好几声,见无人应答,旋即,找了好几个奴才丫鬟四处寻找了好半天。
方才在莲花池旁瞅着主子全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雅竹心里咯噔一声脆响,忙将手上拿着的狐裘大衣盖在主子的身上。
又命几位奴才将小主手忙脚乱的抬回了兰水榭内,急忙宣了太医前来给小主诊脉。
顿时整个兰水榭内进进出出的忙的一团乱遭。
此事自然也惊动了殿下。
此刻,司荀面色阴沉沉的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紧抿着薄唇,神色不耐黯淡的来回转悠着手上的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屋子内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的奴仆丫鬟。
男子恼怒的劈天盖地的质问道:
“好端端的大半夜跑到梅园去干什么,还因为摘花失足跌落到了莲花池内?主子不知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劝诫点。”
此刻,雅竹面色苍白懊悔的连忙磕头请罪开口道:
“禀殿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未能照顾好主子,奴婢万般没想到只是回去给主子取狐裘大衣的功夫,这主子会不小心跌入莲花池内,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愿意领罚---。”
司荀有些心烦意乱的揉了揉眉心。
这段时日,因为太子嫔生了重病之后,他便鲜少来兰水榭了。
又加上太子嫔刚刚病逝,毕竟她悉心陪伴了他这么多年,对她终究有几分感情在的。
难免心里悲切难过,更是鲜少踏入后院之内了。
没想到这丫头这般任性妄为,这天寒地冻的不好好的在暖烘烘的屋子内待着,大半夜的跑到莲花池旁摘梅花。
还把自己给折腾到冰冻的湖水中。
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大半夜她就这般冻死在湖水内也未曾可知,越深想越气的不行。
此刻,男子哐当一声将那一串佛珠往旁边的红木桌案上一搁,又语气不耐的冷声开口道:
“怎么样呢?诊断了老半天,温良媛到底有没有事?”
那刘太医忙上前来,神色似迟疑了一下,方才踟蹰出声道:
“好在这温小主发现的及时,倒是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因为身子骨猛然的进入了寒气,方才感染了严重的风寒,暂时晕撅了过去。”
“待微臣开几剂方子自可痊愈,只是,这温小主她---。”
司荀神色一急,担忧出声道:
“她怎么呢?”
刘太医犹豫了一下,方才黯淡开口道:
“还望殿下禀退左右,微臣有要事要启奏殿下。”
司荀忙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撤退了下去,这才神色凝重的望着她,急色开口道:
“说吧,她究竟如何?”
刘太医恭顺出声道:
“回殿下的话,微臣刚才给温小主把脉,发觉她已然怀孕两月有余了。”
“只是温小主她本就身子虚弱无力,又加上这大冬天的掉落冰寒的湖水之中,恐怕胎儿随时随地不保啊,都是微臣无能,还望殿下恕罪。”
司荀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睨着他:
“你是说她有了身孕?”
刘太医点了点头。
司荀面色严肃,忙急切的出声道:
“孤警告你,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竭尽全力的保住温良娣这一胎,若是没保住,你的脑袋也跟着搬家。”
“不管用再名贵的药材都可以,只要你能保住,孤必定会好好的褒奖于你,给你重重的记上一功,还有温良娣有孕之事,还望你守口如瓶,千万别伸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