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滢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开口道:
“嫔妾多谢殿下的厚爱,只是那药方子并非出自嫔妾之手,乃江姐姐亲自呈给殿下方才如此迅速的遏制住了淮南疫情。”
“殿下若是要加以褒奖,理应记江姐姐一份功劳才是,嫔妾可不敢贪墨了江姐姐的这份功劳。”
司荀看了看她,挑眉开口道:
“孤自然会记她的一份功劳,不用你费心。”
司荀处理完所有的公文已然不知不觉到了亥时三刻,他神色略显倦怠的微微的伸了伸懒腰。
无意间抬起黝黑狭长眼眸便瞥见旁边的女子袅袅婷婷地立在一侧。
在细碎摇曳的烛光映衬下显得艳比花娇,星眼如波,媚意荡漾,惹得他心头宛如热浪滚过。
男子目光也猝然沾染上了几分情-欲之色,暗哑着嗓子出声道:
“天色不早了,就寝吧!”
温滢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酸痛的揉了揉手腕某处。
刚才殿下在眉目专注的处理公文,她一刻也不敢懈怠的在旁边帮他仔细地碾磨。
她知晓殿下每次处理公文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也不喜欢有人懈怠惫懒。
正因为她每回伺候他笔墨格外的仔细认真,这殿下方才久而久之逐渐喜欢她在旁边伺候了。
等温滢沐浴完毕后,便瞅见男子正懒洋洋的窝在床榻之上,身罩纯白色的单薄的寝衣,上面的纽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隐约可见男子露出的健硕有力的蜜色胸脯。
温滢面色微微一红,迟疑了一下,这才撩开被褥的一角,径自躺了下去。
顿时,男人的长臂突然一伸牢牢地裹住她纤细的腰肢覆身压下。
男子兴致颇高,待进行一半的时候,突然外间传来小安子略显急促着急的嗓音:
“奴才有急事启奏殿下。”
被打扰了兴致,男子的面色宛如黑炭,温怒出声道:
“何事?”
外间的小安子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苏侧妃派人来报,说是---说是沈奉仪突然夜里腹痛不止,便立马传了太医来看,没想到这沈奉仪见了红导致小产了。”
“皇后现在正在花榭居彻查此事,殿下,您看您是否要亲自过去一趟?”
司荀面色微微沉了沉,顿时之前的兴致被一扫而尽,他急忙从床榻上下来,随意的将深墨色的衣袍罩在身上。
温滢不敢耽搁,也跟着快速的穿好衣物,便跟着殿下一块往外走去了。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这沈奉仪确实是小产了,但是具体何缘由,她当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也没太在意。
她和司荀急匆匆的赶到花榭居的时候,便隐约感到整个院子内的气氛沉甸甸的,显得格外的压抑冷沉。
院子外面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的奴仆们。
他们入了偏院内,便瞥见沈氏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之上,屋子内有不少的太医和侍卫仔仔细细的正在屋子内搜查着什么。
司荀面色暗沉,紧抿着薄唇,什么都没说便朝着正院走去。
屋子内,皇后面色阴沉肃穆,旁边伫立着好几位嫔妃们纷纷垂着脑袋,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司荀朝着皇后抱拳行礼后,便直接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目光锐利犀利的扫了一眼苏侧妃,怒声开口道:
“究竟怎么回事?孤让你务必保全沈氏,让她安然无恙的将皇嗣给生下来,你如此不堪重任,玩忽职守,枉费孤对你如此信任,你简直太令孤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