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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滢急忙将嘴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搁置在旁边精致的圆盘上,急上眉梢的嚷了一声:
“紫玉,雅竹,赶紧的过来给我梳妆打扮一番,我要立马去见殿下。”
“对了,帮我把那条芙蓉色彩绣并蒂莲的仙裙拿过来,还有殿下赏赐给我的一对红珊瑚耳坠,珍珠碧玉步摇,镂空的兰花珠钗也一并取过来。”
雅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以前殿下要见您,您从未像今日这般刻意的梳妆打扮一番,都是素颜见人,怎么着这次知道要去给殿下赔罪来着。”
“这才如此猴急的好生梳妆一番,免得殿下因为苏医官一事而责罚于您。”
“奴婢倒是觉得殿下虽然性子冷淡了些,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只要小主您好生跟殿下把有些话聊开了,说不定殿下彻底的放下心里的芥蒂,便不与你计较了。”
旁边紫玉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小主平日里不怎么打扮便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了,这般精心的梳妆一番,显得越发娇媚如月,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若是殿下见到你这番我见犹怜的模样,那还舍得跟您生气动怒啊。”
雅竹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是啊,小主本就生的天人之姿,花容月貌,不是奴婢自吹自擂,就在咱们东宫内,奴婢除了当年拥有绝世容貌的兰昭训外,便没瞅见过像长得小主这般精致好看的美人了。”
待温滢梳妆完毕后,她又仔细对着梳妆镜端详了一会,这才略微满意的的勾了勾唇角。
她定了定慌乱的心绪,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半响后,温滢来到了东院,在门口徘徊迟疑了一会,这才袅袅婷婷的步履进了院子内。
她朝着端坐在桌案旁办公的某男乖顺的行了礼:
“嫔妾给殿下请安!”
她的话音才刚落定。
忽地,男子面色阴霾的直接顺手将青花茶盏往女子的面前轰然的砸了过去,伴随着男子暴怒的嗓音:
“温滢,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自主主张的借助皇后之手将苏医官撵出宫外,你别以为这样,你们之间的那点丑事便从今往后可以揭过了,孤随时随地就可以取他的性命。”
他毫无预兆的将茶盏给摔了过来,还好,温滢躲闪的及时,那茶盏这才没摔到她的身上。
但难免芙蓉色的长裙上面,还是被溅了一些星星点点的茶水。
她自然知晓这男人只要发怒动了肝火便喜欢摔东西。
前世的时候,她便毫无防备的,有一次这男人将茶盏摔到了她的脚上,疼的她发颤,顿时青肿一片。
惹得她休养了小半个月方才痊愈。
后来她也就学精明,只要殿下还在气头上,她便刻意的躲远一些,等殿下发完了怒火摔完了杯子。
这才缓缓地往前步履几步,免得又倒霉遭殃了。
此刻,她微微凝眉,用手上的帕子沾了沾裙摆上面的茶渣,有些惋惜的嗔怪了一句:
“殿下,您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气大伤身,况且今日嫔妾听闻殿下要回来了,特意让内务府早早的赶制出了一条芙蓉色的长裙。”
“就是想着等殿下回来穿给殿下看,让殿下见了赏心悦目,谁知道嫔妾刚进来。”
“殿下便恼怒的泼了一些茶水溅到嫔妾的长裙上,倒是白白浪费了嫔妾的一番心意,殿下您得重新赔我一条新的裙子。”
“要不然嫔妾可要不依不饶了,况且这长裙可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用的云南上贡的云锦绸缎,极其的贵重罕见,每年就那么几匹。”
“咱们东宫就分了一匹布料,除了给苏侧妃做了一条裙子外,剩下的那点布料便只能勉强够给嫔妾制作这芙蓉色的长裙了。”
“就连这上面绣制的并蒂莲都是嫔妾熬了好几个通宵亲自动手一针一线的绣制的。”
“就是为了让殿下见了高兴,这下倒好,嫔妾的心血全部被殿下给毁了,不行,殿下您可一定要重新赔嫔妾一条一模一样的长裙,要不然嫔妾非得天天跟您闹不可---。”
司荀进宫后,听闻这温滢假意借助苏医官用错药物过度一事让皇后发令,将苏医官撵出皇宫。
这苏医官医术终究如何,别人不知晓,可他心里清楚的很,怎么会犯尔等低级的错误。
一定是这丫头背地里搞的鬼把戏,就是为了利用皇后的手直接果断地处置了苏医官。
即便待他回宫后,心里再有所不满,也不好发作重新将苏医官给招进宫里来。
毕竟皇后都发话了,他向来孝顺,不可能忤逆皇后。
因此,刚才她一进来,他就忍不住怒火冲天地直接朝着她摔了茶盏。
倒是没注意到她今日确实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比平日里更加艳丽夺目,清雅绝俗。
前世的时候,这丫头每回都是费尽心思的将自己刻意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