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接下来两日,这五皇子果真跟皇上请了圣旨要求参军,去镇守边关。
五皇子临行之前,因为殿下不容许五皇子再踏入东宫。
他便只好打发身边的侍从偷偷摸摸的给温滢送了一支珊瑚制作的雪亮清透的玉簪子。
琥珀色中透露出淡淡幽幽的紫色,瞧着这玉色便知是上等的稀罕的珊瑚珠钗,温滢来回细细的端详了一会,甚为喜欢。
她不由抬手便将那一支珊瑚玉簪插入了发髻之中,又对着梳妆镜来回照了照,这才略微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那边,迎秋扬了扬眉梢,不由打趣了一句:
“温滢,你还对着镜子瞧什么呢,你生的这般琼枝玉叶,穿戴什么都可以轻易的把人给比下去,就别磨蹭了。”
“今儿你还的陪着小主一块给皇后娘娘进献金刚经绣品,可别耽误了时辰,惹得皇后动怒。”
温滢忙应答了一声,旋即便从桌案上端起红木托盘上呈现的绣品,疾步跟随着小主一块往外走去。
待走过复古红木的长廊某处的时候,忽地,不知从那冒冒失失的冲出来一丫鬟,将一盆凉水直接一股脑的泼到了温滢的身上,直接浇了她一个透心凉。
连带着那红木托盘上的绣品也被全部淋死了,好在如今天气逐渐回暖,有些酷热,倒不是太冷。
那丫鬟早就吓得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冲着江若影磕头请罪,连额头磕出了血却全然不顾。
温滢和江若影互相对望了一下眼色,温滢方才转身准备取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大约片刻后,她们方才来到了皇后的宫殿内,这殿下和楚侧妃正陪着皇后有说有笑的闲聊着什么。
待她们行了礼之后,这温滢和皇后身边的掌事婢女方才缓缓地将绣品给展开来。
皇后双目仔仔细细地泛着一抹光亮的端详着绣品,满意地微微颔首,惊呼出声道:
“不错,真的不错,用鲜血绣制本就极其艰难,没想到还绣制的这般绘声绘色,栩栩如生。”
“可见绣工精细巧妙,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看的出来江奉仪对佛祖的诚意和用心,赏,本宫必要要好好的褒奖于你。”
那边,楚侧妃面色微微沉了沉,这会听到底下的丫鬟在她的耳畔边附耳低语悄声说了几句话。
楚侧妃没想到自己本来找个丫鬟刻意的拨了温滢一身水,就是要故意弄坏了绣品,让她无法跟皇后交差。
可这丫头居然早就预备的留了一手,深怕出了什么意外,将真正的绣品给藏匿了起来,倒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丫头。
这会瞧着皇后连连夸赞不已,一双细长的凤眼中满是钦佩和欣赏,心里越发恼火。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不冷不热的出声道:
“母后,您有所不知,说起这绣品也并非江奉仪一人的功劳,据臣妾所知,这一幅金刚经绣品乃大部分都是她身边的婢女温滢所绣制的。”
“以往都是先太子妃姐姐一针一线的从未假手于人的亲自绣制。”
“可没想到这江奉仪揽下了这瓷器活,却没有金箍棒随随便便的让身份卑微的婢女越俎代庖,如此敷衍行事,何以彰显对佛祖的敬意和诚意,只怕会因此迁怒于佛祖便不好了---。”
江奉仪忙恭顺请罪开口道:
“启禀娘娘,嫔妾确实绣工功底不够,对于一些错综复杂的针法不得要领,方才刚开始的时候便跟皇后娘娘请旨,让温滢协助嫔妾完成。”
“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可没想到却遭受楚侧妃如此恶意的揣度嫔妾的心思。”
“嫔妾费心费力废寝忘食的赶制这副金刚经绣品,目的就是为了苦心替殿下和皇后祈福的,又怎敢对佛祖不敬,嫔妾实在冤枉啊,还望娘娘明鉴!”
皇后面色微微一沉:
“行了,当初让温滢协助江奉仪绣制金刚经,也是本宫的意思,不像东宫内的其他嫔妃,为了躲懒避祸,不敢揽下这活计。”
“如今却在这说些添油加醋的风凉话,当真以为本宫眼瞎糊涂,分不清事实对错了吗?”
旁边的楚侧妃忙站起了身子,心微微一颤,低垂着眉眼,柔弱的开口道:
“母后,刚才是臣妾失言了,还望母后息怒,只是臣妾---臣妾听闻当时给殿下看过面相的道士曾经说过,殿下每年祈福连绵子嗣的金刚经必须是殿下身边伺候的妃嫔方才可为之。”
“不能假手于人,否则便不灵验了,刚才臣妾方才斗胆实言相告,况且臣妾如今好不容易的怀上了皇嗣,一时失了分寸,有些忧思过度了。”
“又加之这江奉仪曾有前科,当初太子妃姐姐的孩子就是---,谁知道这江奉仪找了一身份低贱的奴婢代劳,究竟安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啊。”
“若是臣妾肚子内的孩子有了什么闪失的话,臣妾岂不是辜负了殿下和母后的殷切希望---。”
越说到后面,她的嗓音已然带上了几分戚戚然的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