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温滢见状,忙恭顺的屈膝行礼。
女子略显几分犀利的目光扫在女子身上。
忽地,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下颚,将她抬高。
带着豆蔻的锋利的指甲来回的轻轻淡淡的在那张清水芙蓉的面容上细细摩梭。
恍惚下一秒间,只要这女子稍微不慎便会立刻划伤了女子面容,不由语气略显几分讥讽出声道:
“瞧瞧,这吹弹可破的娇嫩的皮肤,多鲜嫩啊,年轻就是好啊,就跟一朵刚刚盛开的娇艳的花骨朵儿似,也难怪殿下会不远千里把你从江南给带回来。”
忽地,女子眼底似划过一抹寒光,狠狠的甩开了她,语含警告开口道:
“既然太子爷相中了你,也是看的起你,只要日后,你安分守纪的伺候好殿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温滢忙垂了垂眼帘,毕恭毕敬的应答了一声。
楚卿见她态度还算恭谨,这毕竟是殿下的院门前,她也不好过多的刁难于她。
只是言语警示之后,她便冷哼一声,袅袅婷婷地走了。
待走远了些,身后的丫鬟白柳微微皱眉,略微有些忧色开口道:
“侧妃娘娘,瞧着那婢女倒是有几分姿色,奴婢派人打听过了,听闻这婢女是容家献给殿下的,奴婢是担心这婢女跟之前的黛良娣是个不安分的。”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低贱的扬州瘦马都能成为太子嫔妃,谁知道这贱蹄子会不会---,娘娘还是早点有所防备才好啊,别到时候,那婢女真的翻身为主了,反而防不胜防。”
楚卿冷嗤一声:
“行了,我心里有数,毕竟她现在算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我也不好明着插手前院的事,免得惹得太子爷不高兴,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收拾她也不迟。”
白柳笑着宽慰了一句:
“反正娘娘您现在怀有身孕,只要仔细地养着,等日后给殿下顺利的诞下皇子。”
“这太子妃殁了,说不定到时候娘娘您可借此母凭子贵,被册封为太子妃也不一定,狠狠地压过苏侧妃一头。”
听她这么一说,她的面色露出了淡淡得瑟的笑意。
上次她莫名其妙的滑胎了,这一次她必定会拼尽全力的保住这一胎。
忽地,她似猝然想起了什么,眼色略微暗淡晦涩了起来,惆怅暗淡出声道:
“可我感觉自从太子爷病了一场之后,便对我冷淡了许多,这太子爷向来最为看重的便是子嗣,还记得当初我怀上第一胎的时候,太子爷多欢喜啊。”
“只是怪我自己没保住被奸人所害,如今这一胎,太子爷前段时日还来陪我说说话,用点晚膳。”
“可自从病了之后,对我的态度便大不如以前,尤其是今儿我本以为这太子爷去江南差不多一个多月有余。”
“必定会跟我说说江南有趣的事,可没想到太子爷却以公务繁忙便将我给打发了出去,我这心里实在不安的很---。”
白柳忙细语安慰出声道:
“娘娘,您啊,可能因为有孕在身,难免会忧思过度,自从太子妃殁了之后,太子爷向来看重太子妃,心里难免难过,对后院的嫔妃也冷淡了许多。”
“这大半年以来,嫌少跨入后院之中,只有偶尔得空会去黛良娣那坐一会,殿下怕是还未从太子妃的死缓过神来。”
“又加上闹出了沈家通敌叛国的糟心事来,殿下方才对娘娘多有疏忽的。”
“娘娘勿要多想,眼下养好身子骨最为重要,若是娘娘肚子争气,早点为东宫添加点喜庆,自会惹得太子爷龙颜大悦的---。”
楚卿微微皱眉,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那个小贱人生前椒房专宠,霸占着殿下,她毕竟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我也不好跟她争什么。”
“没想到死后还这么的不安生,让殿下对她牵肠挂肚的,若是那个贱人泉下有知知道沈家家破人亡。”
“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当初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显赫的家世方才压过我一头呗,看来是天要亡她啊---。”
***
那边,温滢步履进了奢靡华丽的房间内,这司荀正在案前处理公文。
忽地漆黑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就这般横扫了过来,剑眉微微一扬开口道:
“你怎么进来呢?”
温滢讨好般的将茶盏搁置在男子的桌案上,这才福身开口道:
“奴婢是特意负荆请罪来了,之前是奴婢鲁莽,方才不小心冒犯了殿下,今儿奴婢特意的备上了香囊献给殿下,此香囊里面特意放了一些安神的药材。”
“虽然气味跟奴婢身上的药香味有些区别,若是殿下随身佩戴在身上,亦可缓解殿下失眠的症状,还望殿下笑纳!”
说完,温滢低眉垂眼的将香囊呈到男子面前,男子神色迟疑了一会,方才接了过来,随意的打量了几眼。
上面绣制一只栩栩如生的雀鸟,还有几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