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和带土有说有笑地转进了下一条街道,而这个时候,距两人不远处的某个房檐下,乌鸦正蜷缩着身体隐藏在房檐的阴影中。
本来看到杜远走出了街区,宇智波大门就在眼前,乌鸦的心情变得无比激动,正准备遁去外围找机会下手。却不料,杜远两人只是站在那看了一会火影岩,又转身走了回来。
此刻,乌鸦的心情当真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忍生啊,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乌鸦心底再次问候了杜远一遍,黑着脸,悄悄跟了上去。
这边的两兄弟慢慢悠悠地走着,小带土继续开启话痨模式,而杜远依旧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茬。
时不时地,带土会抬头看一下杜远,后者始终双手插在裤兜里,刻意表现出一副冷酷模样。但不知是不是带土的错觉,他总觉得,哥哥好像跟刚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是和自己更亲近了些,虽然只是从“嗯对”变成了“嗯,是这样的”。
此外,说起来,好像从哥哥受伤好了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很多呢!虽然有时候会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情。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听奶奶的话,也不再整天嚷嚷着要努力修炼为爸爸妈妈报仇了。
最主要的,这么多天居然没揍过自己,只板着脸说过自己一次(打扰杜远看书被教育了一番),这还真是让小带土有些不习惯啊!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宇智波的“菜市场”,买了奶奶要的食材,杜远还为自己的书桌添置了一盆绿植。毕竟,要想生活过得去,房间总得有点绿嘛!
买完东西本打算就此回去,但杜远沉下心来感受了一下,发现心底那股窥视感仍存在,实在是有些佩服那位忍者的毅力。
心念一动,杜远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短暂的思考后,杜远决定要为这位兄台做些什么。
叫住正要往回走的带土,两人又朝着广场走去,这让隐藏在暗处的乌鸦感到有些奇怪。
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和应对措施,却又都一一排除,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眼看二人走远,乌鸦只好赶紧跟了上去,准备随机应变。
两人来到广场边上,又看到了熟悉的火影岩,不过这次杜远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宇智波大门而去。
或许是时值第二次忍界大战的缘故,又或许是宇智波担任着木叶的警务部队,本身就有些不受待见的原因,来往于宇智波族地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诺大的广场上,只有少数几个老年人在广场边缘的树下纳凉闲谈。
缓步来带那巨大的实木牌坊下,向外再走一步便算是出了宇智波,杜远观察了一下四周,叫停了还要往外走的小带土,在后者满含疑惑的眼神中安逸地靠着牌坊躺了下来。
“哥哥,我们不是要回家了吗?来正门口这边坐着干嘛?”
面对带土的多次质疑,杜远都只是抿着嘴,不怀好意地笑着,心里回想起出门前跟奶奶的谈话。
“奶奶,咱们宇智波驻地有人保护吗?”
“当然有,宇智波家族作为木叶的警卫部队,怎么可能连自己家都保护不好呢?”奶奶的话语间透露着对宇智波一族强烈的自豪感。
“那他们都在什么地方?”
“你以前出去修行没看到过吗?族地里面经常有忍者巡逻,在各个出入口也都有人常驻。而且我听说呀,他们可都是中忍以上的精英忍者呢。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没事,就是了解一下。那我们走了啊,奶奶再见。”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杜远赶紧拉着带土就出门了,只留下奶奶在后面说着类似于别惹祸、早点回来的话。
现在自己的诱饵已经放出,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
第一次干这么紧张刺激的事,杜远的心情十分激动,暗暗深吸了几口气,尝试使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放松下来,让自己显得更加从容不迫。
俩人就这般惬意地在牌坊下躺着,过了十来分钟,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时,一直假装在闭目养神的杜远忽然睁开了双眼,叫了一下正等得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小带土,也不解释,暗暗偷笑着往回走去。
无他,那股莫名的监视感终于消失了!
在被那种窥视感折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后,此刻,杜远只觉心里的一块巨石被放下,整个人轻松得连走路都快要飘起来了!
兄弟俩人慢慢悠悠,似闲庭漫步般往家走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而此刻的木叶某幻术大师显然就没这么轻松了。
距宇智波正门不远处的某片树林中,乌鸦正瘫坐在一颗大树的粗大树干上,一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狠狠地扣进了树干内,手指都被树干划破,尖锐的树渣深深刺入血肉之间,鲜血直流,可他似乎全然没有发现。
彩色乌鸦面具下那双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像是刚经历了极其恐怖的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那恐怖的一幕……
就在刚刚,乌鸦跟着杜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