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向河没对刘庆来交实底。
五千块钱,乍一看,很多了。
但相对修的那几段路而言,还是很紧的。
他打算,先掏这笔钱,看刘庆来能带人把路修成什么样。
若能达到要求,他准备等鹿白十三香生意再好些,就把茅塘到县城的这条路,全修成快车道。
当然,那时要掏的,万八千只能算打底。
刘庆来很激动,更是喜出望外。
沿途都是山,就地取材,五千块,够将路修成镇上那种石渣子路。
最后刘庆来还建议,找沿途几个村子商议,等路修好,干脆上报,将这条路改成“向河路”。
秦向河连忙给打住,出风头,他可没兴趣,闷声发大财就行了。
让刘庆来听完直叹气,瞧那意思,要是秦向河同意的话,改成庆来路也行。
临别前,秦向河和刘庆来商定。
这笔修路钱,将交给他爹和花姐来管理,以后直接找这俩人即可。
主要是,他爹和刘庆来交情深,恰是如此,才能在出问题时,磨下面子。
让花姐参与,是相比刘剑,花姐做事精明些,也能把这笔钱精打细算。
此外,这期间,大哥和刘剑除了忙加工厂等事,还要跟他去跑国库券,注定是没时间管修路的。
想到此,秦向河有点无奈,摊子眼看着铺的越来越大,能用的人也越缺啊。
相比秦向河缺人用,远在宿阳的宋仁,却觉得有的人很多余。
他顺着半开窗户,往楼下瞅去。
赵振强到楼道,被属下拦住,见其焦躁的嚷嚷,就是不肯离开,他又重新回到沙发坐下。
办公桌后的转椅上,戴金边眼镜的男人,正认真看着秘书整理的简报。
听楼下吵闹动静,男人头也不抬的问,“闹什么?”
宋仁有气无力的躺向沙发靠背,“是老赵。一点不懂事,我这刚从长溪回来,他立马就追上门了。”
这趟奔波,人累,心更累。
望着表叔又沉浸在简报中,他万分感叹。
之前,同是这间办公室,他和表叔同是这样的位置,如今,心境却截然不同,他简直郁闷的要死。
眼瞅着鹿白十三香要被拍死,那风骚女店长也将成为他掌上之物。
那时,他意气风发,还将这事回报给他老爸听,得到连连称赞。
结果,一场莫名其妙的厨神大赛,将形势逆转。
尤其进入晋级赛,广播和报纸每天都在追踪报道,市电视台,更是专门划时间段播出比赛实况。
而这些报道,多多少少都会加上“鹿白十三香”。
几乎成了他的梦魇,每天都能听到这名字,无数次!
宋记十五香彻底哑火了,价格降得再低,随着鹿白十三香名气变大,也成了真正“假货”。
货都卖不掉,还生产什么!
老赵也是异想天开,还想给五香粉代工。
靠冠名厨神大赛,鹿白十三香出尽风头,受影响的,可不止一个宋记十五香。
而今,连宿阳地区的五香粉出货,都比以往少了两、三成,而且随着赛事往后,销售有着继续往下的趋势。
自家五香粉工厂都产量沉余,不得不减产了,哪里还用得着请代工。
张建豪抬头,声音没一丝情绪波动,“趁机会,把钱抽回来,和那赵厂长划清界限。”
对喜欢拍马溜须,爱带宋仁出去鬼混的赵振强,他是一点好感的都欠奉。
瞧宋仁心事重重模样,他皱眉,继续道,“遇到点事就唉声叹气,让你爸以后怎么敢把你放到百货店去。”
宋仁坐起身,“去长溪开店是想搞垮十三香的,结果让他瞅个空,来了宿阳,还凭厨神大赛彻底翻身,现在连五香粉生意都受很大影响。”
张建豪点头,带着点赞许的说,“我之前也没料到,这姓秦的,搞得不错!”
手中文件,便是秘书整理关于这次厨神大赛的所有资料。
他非是关注比赛,又或在意十三香和五香粉的争端。
而是这大赛,能造成如此大的轰动,十三香又借此迅速在市场建立品牌效应,让他眼睛一亮,觉得可借鉴的东西不少。
听表叔还夸赞这秦向河,宋仁心情更差了,闷声,“何止不错,这么下去,五香粉在宿阳都快待不下去了。”
“我记得,这比赛搞几年了吧。”张建豪问向对宋仁,“照理说,他就一个外乡的。你去找协会的人没有。”
“找了,之前他们比赛,我们都会出两百块,在会场拉个横幅。”宋仁郁闷道,“谁知道十三香会截胡。”
“说到底,还是你们没气魄,要是早愿意拿十万块这么搞,别说楚湖,就是旁边几个省的市场,都能拿下。”张建豪说到这,一顿,低头又翻了翻手中资料。
五香粉和十三香相争,在他眼里,不过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