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二猴两条猿臂环着大锁头和老杨上了台阶,铁军腰杆笔直的跟在后面。
“兄弟们好!”
上了台阶,二猴腾出双手抱了抱拳,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二哥好!”
躬身的汉子们一起喊道,声音嘹亮,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兄弟们辛苦了!”
“二哥辛苦!”
跟在后面的铁军被整的哭笑不得,真扯,就这点人,还学首长阅兵!
“唉,想当年彪子过来,500号兄弟,那排面,啧啧啧,再也没喽!”
就这,二猴也能感慨,没想到,大锁头和老杨,居然眼泪汪汪的跟着长吁短叹。
“是不是觉得挺搞笑啊?”
二猴冷不丁回头问铁军,铁军慌乱点头再摇头。
“这都是你哥发明的,各地大哥串门,就这接待规格,草,那时候老流行了!”
老杨补了一句,大锁头也没落下,回头拍拍铁军的肩膀。
“弟弟,我第一次去你们冰城,一出火车站,那场面,一点不夸张,整条街都是咱兄弟,警察都在一边干看着。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交下那些兄弟,个个肝胆相照,妥妥的过命交情。
你大哥的名言,站的直,才是人,双手过肩,才叫义。
知道啥意思不?
哈哈哈,你哥说,这叫梁山**,匡扶正义,替天行道!
欺负老百姓算鸡毛英雄,心得放正了,人才能站的直。
双手过肩,那是让你扛起担子,带兄弟们走正道,那才叫义,正义,道义!
幸亏有你大哥这番开导,要不啊,我和老杨现在还给阎王爷端洗脚水呢!
哈哈哈哈哈哈......”
大锁头仰天大笑,铁军为之动容,二猴拍拍铁军的另一边肩膀。
“就是那年,他俩为了争菜刀队的头把交椅,就在你我脚下这片大野地开豁。
他这只眼睛爆了,老杨的脑袋开瓢,脑瓜浆子都干出来了。
六百多兄弟开抡,一仗下来,死了二十多,伤无数......”
“二哥,这事就别提了,为这事,我......我......”
老杨哽咽了,说了一半,把头扭到了一边。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弟弟,这么说吧,锁头他俩,对,还有我和大蛮。
没有你大哥,我们肯定早被崩了。
当年,悬崖勒马,开始挠饬钱,现在回过头再看,后背冒凉风,真尼玛吓人啊!
他俩的菜刀队,大叫驴的斧头帮,老四和瘸子的刀枪炮......
到最后咋样?
我们当年那些事,多听听,细品品,挺有嚼头的。”
“二哥,锁头哥,杨哥,兄弟记住了,也明白了,啥事都得走的正,对不?”
“哎,就这个意思!”
三人一起点头,三个大拇指差点怼到铁军脸上,铁军越发觉得这几个歪瓜裂枣的哥哥挺可爱。
一天两课,一大早刚接受完爱国教育,这又来了堂做人的教育,铁军自己都觉得好笑。
终于继续前行,走进小楼,又给了铁军一个意外,这小楼居然另有玄机,堪称楼中楼。
穿过大厅,又是一个大厅,宽敞明亮,顶头是张供桌,关二爷提刀捋髯,挺立桌上。
正上方一个大牌匾,金底黑字,只有一个大大的“义”字。
“这......这是我大哥写的?”
铁军知道,大哥就会写这么一个字,按他的话说,十年练一(义)字。
“嗯!”
三人点头,仰视良久。
中间大长桌,两排英雄椅,头把没人坐,退到次位落座。
两边大窗对开,秋风对穿而过,在这下午,却也是惬意舒爽,耳中再添落叶沙沙,铁军有点神游。
“二哥,你先听听兄弟们早上搜集来的情报,都是关于靓丽公司的,那女人不易啊!”
大锁头说完,下首一白净小弟拿起几张纸,念了起来。
这些粗人能搞这么专业,铁军很意外,竖起耳朵听。
又听到不少新鲜事,比如秦水兰被某位领导临幸了,捐钱捐物又捐己,铁军有点怒意。
“这都是谣言!”
铁军突然一拍桌子,众人愣了楞,二猴搓着下巴悠然开口。
“弟弟,莫上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没人说你姐姐不好,谁都知道,她是受害者。
听好了,记住了,别小看谣言,谣言的开端,就有它真实的一面。
就像咱东北的毛葱,个头小却比洋葱好吃,一层层剥开,一层层血泪,这就是谣言背后的真实。”
铁军不敢说话了,二猴说的在理,这应该就是阅历,读万卷书不如阅人无数。
如铁彪,如二猴,再如秦水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