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默默做自己的事,和老疤结账,王姐3万块钱的货,愣是卖了11万,给王姐凑了个整,让她赚了一万。
铁军没瞒着王姐两口子,讲了自己的操作,两人像听天书,如铁军所料,没记恨他,只知道竖大拇指。
剩下7万,铁军没分,写了份合伙协议,铁军、贾光明、老疤,一人再入1万,10万整,铁军要带到广东上货。
计划没有变化快,一个小小的商机,铁军有了启动资金,时不我待,铁军不想等,二丫上学前,够他跑一趟广州。
说动就动,铁军带着老疤、二丫、王姐,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娘看了黄历,说适宜出行。
老疤没白混,车班熟的很,宿行车待遇,好吃好喝好招待,到了北京换车,铁军才知道,狗屁,打的是铁彪的旗号。
倒车后,铁彪的余威还在,通往广州的列车一样好使,搞笑的是,这趟列车长居然是铁军的同学,刘雪梅。
雪梅是铁路子女,没考上大学,接了老爸的班。跑了两年北京,认识了广州货运调度黄冬冬,调到广州局,两人结了婚。
铁军上学时是个呆子,老师的香饽饽,同学眼里的铁葫芦,再见铁军,雪梅差点把他扒光了,以前那个葫芦去哪了?
列车长很空闲,没事就来找铁军叙旧,哭着、笑着、感叹着,这代人真重感情,即便上学时两人基本没话说。
到了广州,黄冬冬带着两岁的儿子来接站,小孩圆溜溜挺好玩,名字也好玩,叫黄豆豆,铁军偷笑,想起了那个“醉鼓”。
一家人特好客,守着车站喝了一顿,黄冬冬是土著,普通话还行,酒量不咋地,还特能张罗。
开场十分钟,黄冬冬钻了桌底,雪梅笑着骂他逞能,一脸幸福。
铁军他们吃饱了跟雪梅告别,雪梅把黄冬冬的电话给了铁军,四人道谢后离开。
火车站附近挺乱,很多东北口音,铁军挺郁闷,严打把这些混混都打到了南方,开始带着标签生长。
“东北人咋了,招谁惹谁了,不能枪扫一大片吧?”
一辆大发一看见老疤那尊容,再听他一口大碴子味,直接拒载,跑了,老疤扯脖子喊。
“淡定,淡定!”
铁军笑着拉回老疤,王姐尴尬的也往回退,老疤不服气,瞪眼看铁军。
“大军,让我看看你的蛋,咋蛋定?”
“猪,学着点!”
把老疤扒拉到一边,铁军从兜里掏出一张小黄牛,举着站到马路边。
还真好使,立马又一辆大发停在面前,铁军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雷猴,高第该哦!”
老疤他们赶紧上车,坐到后面再不敢说话,生怕再被撵下去。
司机黑瘦,话说这地方的人大都如此。一脚油门,终于进来点凉风,这鬼地方,真热!
“偶可以讲补通话滴啦,东北那嘎达的吧!”
“不是......”
老疤赶紧狡辩,铁军笑笑点头。
“是啊,给你们这送钱来了。”
“呵呵呵,被拒载了吧?正床,这片都系累门东北仔的天下喽,怕拿不到钱喽!”
“呵呵,广东人很好客的,我来过老多次了!”
王姐终于敢开口说话了,其实才来过两次,还得包括这次。
“大姐,累说的没臭,偶们这里都忙几发财,哪有闲心打打虾虾。”
哥们特能说,还留了个片子给铁军,上面就一呼机号和名字,叫阿郎,挺好记,铁军收好。
到了高第街,阿郎还和几人成了朋友,老疤给了阿郎一包老巴夺,阿郎给了老疤一个大大的拥抱和臭汗。
“偶就在附近哦,用车几抠我哦!”
“抠,一定抠!”
铁军他们笑着等他俩完事,老疤脸上的疤瘌停的都是汗珠。
终于唠完了,阿郎走了,铁军踢了老疤一脚,“墨迹啥啊,咱完事了还得往回赶呢,咋地,你想留下啊?”
老疤态度贼好,眼睛看着大牌坊下,不断走出来的美女。
“瞧人家这,穿的真凉快,真肉感!”
铁军看了眼过来的两个胖妞,又笑,肉感就肉感吧,还挺贴切。
走进大牌坊,不断有人拎着大包往外走,哪的口音都有,学方言的好地方。
铁军对这里不陌生,印象里这会变成内衣一条街,这里,是广州人的骄傲,内地服装市场的窗口,无数富豪的发迹地。
四人走的很慢,一家家看的仔细,套用铁军的话,先扫一圈,看他眼色拿货。
隐约传来缝纫机工作咔咔咔的声音,这就是最早的前店后厂模式,在广州却是历史悠久。
高第街堪称改革开放后,服装街的鼻祖,之后北京的秀水街、上海的城隍庙、武汉的汉正街......服装潮流兴起。
“大,大哥,那个就是乳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