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大批待业青年闲置,形成一股黑色洪流,祸害乡里,欺压百姓,尤以东北最猖狂。
一乔二王三张,刀枪炮、斧头帮、菜刀队,大大小小的帮派出现,肆意挑衅法律的威严。
事实证明,法制社会,不管你是谁,头多铁,挑战国家机器,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
一次比一次猛烈的严打下,罪犯纷纷落网,各大帮派土崩瓦解,社会进入相对稳定阶段。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大江南北释放勃勃生机,致富,成为了每个人心中的目标。
进入到九十年代,更是进入了黄金年代,井喷时刻,下海,成为一种潮流,一种时尚。
“让一部分人富起来!”
后世常常有人感叹这句,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名言,当然,也有人误解了这句名言。
他们再次拉帮结伙,巧取豪夺,拉要员下水,欺行霸市,很快暴富起来,有的更是跻身名流行列,企图洗白。
铁军要见的,就是这些人,他的脑子里存了三个人,无论哪个,铁军知道,都是魔鬼,都是亡命徒。
铁军放下画报,坐起身来,扭头看向窗外,刚刚过去的是朝鲜中学,很快要到师范学院,那么终点应该是江边。
前世的职业因素,铁军去过很多地方,鹤城更是来了无数次,可现在,他是号称金箍棒的二爷,不能表现出一点异常。
司机没回头,按下播放键,“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芝麻开门,芝麻开门!”铁军笑了。
“二爷,很熟悉吧?”
“熟悉!”
“外面更熟悉吧?”
“当然!”
“真没想到,时隔八年,我们又见面了,你早知道是我,对吗?”
“哈哈哈,喜子,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上车吗?”
铁军哈哈大笑,喜子跟着笑了起来,一根巴西雪茄扔了过来,铁军接住,剥掉外皮,舔了舔。
“叮!”
响铜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铁军探头,点着,叼进嘴里,咔咔,这有个叫法,啃雪茄。
“吱!”
大奔停到江边,两人下车,谁也没看谁,一直走到江边。
下午三点钟,阳光很足,白云朵朵,水温正好,居然没有人游泳,铁军笑了。
“你还是那么霸道!老规矩,谁先回来谁吃肉!”
“哈哈哈,谁怕谁啊!”
铁军脱了衣服,跑进江里,快速往江心小沙滩游去,喜子笑笑,脱了衣服追上,后背两道刀疤,像十字架,闪着光。
喜子全名张二喜,和二爷一样,当年严打漏网之鱼,不同的是,二爷跑路,喜子蛰伏下来。
如今成了鹤城一哥,手下炮手三千,人称“跳跳脚”,字面理解,喜子跺跺脚,鹤城抖三抖。
他就是铁军记下的三人之一,二爷昔日的生死之交,一起把妹,一起冲锋的好兄弟。
好在生在松花江畔的铁军也是个江混子,跳进嫩江,水性依然,一路遥遥领先,上了一道沙滩。
撅腚摆头,嘚瑟两分钟,喜子呼呼喘着粗气上岸,铁军再次跳进江里,继续游去。
“我草,你还那么刚,狗卵子,等我一会啊!”
喜子骂的欢,心里却暖暖的,以至于有些哽咽。
铁军听见了,不敢停下,戏得演下去,稍有不慎,生死情就会变生死决。
五分钟后,铁军上岸,捡起一块小石子,坐下回头看,喜子奋力游水,落后几十个身位。
“啪!”
铁军手中石子飞出,正中喜子脑门,喜子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回来还欺负我!”
“叫大哥,不想喂鱼的话。”
铁军笑着走过来,抬脚要踹。
“大哥!你妈B。”
“哈哈哈,痛快!”
一把拉起喜子,两人一起大笑,躺下看着天空,太阳照在身上,热热的,痒痒的,两人都打了个冷战。
“我就纳了闷了,你咋还敢回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干的就是掉头的买卖,多活了八年,我TM赚大了!喜子,说说你吧,这些年咋熬过来的?”
“唉,一言难尽啊!”
喜子说完,伸伸腿,闭上眼睛晒太阳,铁军歪过头,踢他一脚。
“完了?”
“完了!”
“日你妹!”
铁军站起来,跳进江里,往回游去。
“急啥眼啊,一会喝酒时候慢慢唠呗!”
“唠你大爷,不听!”
喜子摸摸身上被风吹起的鸡皮疙瘩,摇摇头,跟着跳进江,努力往回游。
这次,铁军到了中心沙滩,一点没停留,直接一猛子进水,直接游了回来。
年年环城跑冠军,铁军的耐力非常人能比,连大壮那么个极品都不是他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