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南下坐的火车,因为匆忙的原因,只订到两间一等厢,中间的连接门一打开,倒是挺大的。
惜月拉着慕月坐在窗边,看着左边车厢坐着的蒋司令和姜婉眉,以及右边车厢坐着的陈文涓和蒋思月母女,陷入了沉默。
因为车厢大小有限,哥哥蒋少尽和姜彪一家在二等车厢那边。
形成眼前的局面,全依靠于扶桑人突然加大火力进攻东平城这边,而与蒋司令同为司令的胡司令他投敌了。
蒋司令接收到消息,就立马吩咐姜彪安排订票,连夜带着家眷登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家眷仅指姜婉眉和陈文涓两房,其他的,蒋司令让她们自己愿意去哪儿,都随她们。
这就是小五和惜月说的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搬去上海之后,剧情就开始了;坏消息就是,她要连夜收拾东西离开。
等到接惜月和思月的车回到司令府,司令府里可谓是灯火通明一片乱。
小南苑里,姜婉眉有准备,惜月的东西耿妈和葡萄都收拾好了,只等惜月回来换一身衣服就可以走。
而陈文涓那边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因为提前不知道消息,收拾东西什么的都是手忙脚乱,孙妈和玉荷则是因为孙茂兴也要跟着一起走,所以就回去收拾东西了。这几年一直是孙妈打理书香苑,这俩人一走,其他下人不得用,东西都找不到。
加上蒋司令给消息说,直让陈文涓母女两个走,陈文涓又没有姜婉眉那么有钱,能让姜彪帮忙给陈妈、耿妈还有葡萄、核桃买车票跟着一起,所以,书香苑的下人们,也就没有那么上心。
最后走的时候,东西根本没有收拾好,很多藏起来的、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带上。
等兵荒马乱的坐上火车,在两间打开连接门的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真的是两相无言。
“咳咳咳。”蒋司令,现在应该叫蒋老爷了,捂着嘴巴干咳了两声,听着像是嗓子不舒服。
惜月反应极快的倒了一杯水给蒋老爷端到面前:“爸爸,喝点水。”
毕竟从现在起,蒋老爷身边就两房了,不是她自私利己主义,能在蒋老爷心里地位更高,是好事。
所以蒋老爷喝上水后,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转头对慕月说:“小妹,你去我那个竹编的箱子里拿一下之前做的糖梨膏,这两天秋凉天气干,爸爸可能是嗓子干,喝点糖梨膏能顺服点。”
慕月虽然没有惜月反应快,但胜在听姐姐的话,惜月吩咐,连忙就去箱子里找,找到之后,冲了一杯糖梨水端给了蒋老爷。
蒋老爷很受用,端着糖梨水看着两个女儿,笑着对姜婉眉说:“婉眉啊,惜月和慕月你真的教的很好。”
话干巴巴的,而且不知道以前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但胜在有比没有强。
姜婉眉是听的多了习惯了,但陈文涓是真的好多年没有听过了。
故而从对面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蒋思月最见不得妈妈这样,想从自家收拾的行李里找出来之前买的薄荷糖给蒋老爷送过去,但一翻箱子,没有找到。
想习惯性的问玉荷,结果嘴都张开了,才发现玉荷不在这儿。
孙副官一家都在二等车厢呢。
一时之间有些烦躁,手上的动作也就大了,“乒呤乓啷”一阵响,一个包袱皮里的东西就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
成功的将在对面父慈女孝着的蒋老爷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从蒋老爷平时的脾性来看,不难看出来,抛去白月光的影响,他其实更喜欢自己的女儿温顺懂事些,而蒋思月越长大越往泼辣那一块儿跑,加上周遭环境、人物的影响,这个性格是越跑越“明艳”。
看着蒋思月皱着的眉毛,满脸的急躁,以及滚了一地的东西,蒋老爷也皱起了眉:“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当众的批评让蒋思月涨红了脸,连忙站起来想辩解:“不是的,爸爸,我是想找······”
蒋老爷显然不是愿意听这个解释的:“我不是在说你找东西,我是在说你找东西时毛手毛脚的 。文涓,你要好好教教她,女孩子还是不要太毛燥的好。”
蒋思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蒋老爷的话让她把后面几个字吞了下去。陈文涓连连说是,赶忙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拉着蒋思月坐了回去。
之后便是一直无言。
惜月看着那母女俩携手相坐,脸埋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便转回了头继续和蒋老爷说笑。
似乎是蒋老爷的话尴尬的按开了陈文涓母女的静止键,之后两天,这两人一直保持着相对的沉默,无论是去餐车吃饭,还是在车厢休息,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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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从东平城到上海得要几天几夜的路程,大家一起坐在车厢里,惜月时不时需要彩衣娱亲,所以就没什么时间进入系统空间学习,小五则是在上车后就丢下一句系统升级,然后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