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做了个非常晦气的梦。
在梦里她被一只大鸭子给抓住了,那只鸭子给她喂料包,说是要从里面腌制才入味,然后还将她包在面皮里放在火上烤制。
她让鸭子给她个理由。
鸭子说是为了报复她吃了自己那么多同胞。
冉颜十分不服气,拼命挣脱开了将自己紧紧包裹的面皮,这才逃过一劫。
但是那火将冉颜给烧着了,怎么灭都灭不了,浑身上下都烫得要命。
冉颜灭不了火,就开始和鸭子斗智斗勇。
她用自己身上的火将鸭子引燃烤熟,随即将鸭毛一扯,抱着香喷喷的鸭脖就开始吃起来。
吃着吃着,那鸭子突然又活了过来,反抗着用爪子挠冉颜的后心。
想到这里,冉颜莫名有些瘆得慌,这也太吓人了吧?
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一睁眼只觉得浑身舒适,经脉穴窍传来久违的轻松。
冉颜疑惑,经脉受损是睡一觉就能好吗?
她下床活动了下手脚,都没什么异常,只是……冉颜感觉后心处传来轻微刺痛感。
后心处?
冉颜忽然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梦中那只鸭子好像也是用爪子挠的这个地方。
这不会自己又当鸭子又当人,自己把自己抓伤的吧?
冉颜晃了晃头,把那个奇怪的梦忘到了脑后,这都正午了,自己还要照顾云裳姐姐呢,怎么能睡过头!
冉颜急忙开门出去,就见阮云裳已经下床走动了,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向这边。
“醒了呀,阿颜。”
冉颜赶紧跑上前,搀住了阮云裳的手臂,脸颊有些发烫。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下床了呀,也不叫我帮你,这段时间不是应该好好休养嘛?”
阮云裳知道她这是在因为起床这件事而羞赧,体贴道。
“你昨天也累了,我已是结丹修士,这种伤自己还是有分寸的,你不必担心,对了,我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且让我为你把个平安脉,你我也好放心些。”
冉颜爽快答应,幸亏她现在经脉已经好了很多,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云裳姐姐交了。
至于这经脉是怎么莫名其妙恢复的,冉颜直接将它归咎于自己身体中尚未探索的秘密。
毕竟可不是谁的身体里都有个什么也不挑的穴窍,所以不管她身上再发生什么事,冉颜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说不定那个穴窍不仅能通过经脉吸收灵气,还能将破损的经脉自动修复呢。
冉颜怎么想都觉得有可能。
阮云裳把脉后,又重新探入了一缕神识检查,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那经脉感觉变得更加柔韧了。
今日正午,又有人来找她们去正厅用餐了。
只是这次来的人与上次的不同,是个年纪有些大的长者,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着实不像是魔修。
这个长者为人处事十分周到,看起来也很和善,冉颜便多与他聊了几句。
“您也是魔修吗?”
“是啊,看着不像吗?”长者哈哈笑着,捋了一把胡须,“小娃娃,可万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喽,且叫我闲封道人吧。”
闲封道人!
冉颜惊诧,就是那个常年游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闲封道人?他可算得上是萧贤身边的智囊了,今日那魔头为何让他来寻我们?
阮云裳和冉颜皆是疑惑,心中警铃响起。
“其实啊,长相正派的人不一定言行一致,同样,貌若无盐的人也不一定真的如表面一样不堪,如何判断,个人心中自有定数。”
冉颜诧异抬头,就看见闲封道人朝自己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本还明白的脑瓜忽然就有了些疑惑。
这闲封道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有一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被他先知道了,然后他还作为过来人劝自己遵从内心的感觉?
“咳,闲封道人,今日怎么是您来寻我们呀,武子见呢?”
冉颜问这个问题纯属是因为好奇,想要关心一下“未来同事”,毕竟她很快就要以卧底的身份前往宗门了。
“噢,他呀。”闲封道人想到这件事,有些无奈,“他被主子罚了。”
“罚了?”冉颜有些惊讶,毕竟武子见可是萧贤的心腹,她本来还计划日后和他搞好关系的,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处罚了?
“嗯,好像是因为有意揣度主子,外加办事不力这件事,被关到魔窟深处受刑了。”
冉颜心情复杂,一来是庆幸自己没有提前站队,二来是对闲封道人这有问必答的态度有些诧异。
几人说话间就来到了正厅,只见此时的正厅依然是如那日一样的气氛。
唯一不同的,好像就是魔头萧贤了,看着整个人比上次更加慵懒疲惫,但却隐含威仪,让人不敢抗拒。
萧贤轻掀眼皮,用比上次看起来更加锐利的眼神直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