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不敢再多言,他匆匆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门外,王妍跪的笔直,可是有什么用,殿下不会怜惜她的,赵虎暗自摇了摇头。
他发觉,自从殿下娶了两位娇妻后,繁琐的事情多如牛毛,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娘娘,殿下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不如等殿下睡醒再说。”
王妍回去后,越想越心惊,她让茵茵再去打探消息,没曾想,还真打探到一个重要的事。
原来,跳窗的男人不是煜王,而是另有其人,联想到燕燕奇怪的表现,不难猜出这事是何人所为。
那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从没想过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笨的跟头猪般。
王岚这是想要煜王沦为金陵城最大的笑话啊,怪不得煜王生那么大的气。
她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唯有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原主的哥哥身上,或许煜王不会殃及池鱼。
所以,她连觉都不睡就跑这演苦肉计来了。
“赵护卫不用说了,这都是我的过错,理应接受惩罚。”
赵虎才懒得理她,刚刚说的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既是如此,那赵虎告退。”
王嬷嬷一大早醒来,听闻了昨晚的事,才知后悔。
昨天燕燕找过她,说她表哥从乡下过来看她,可是天色已晚,没地方留宿,说能不能让他在煜王府待一晚,一晚就好。
燕燕从小便卖给了王府,和王妍一起长大,对于她的忠心王嬷嬷还是信得过的,再加上她哭哭啼啼的哀求,王嬷嬷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直到现在,王嬷嬷才明白过来,哪里有什么表哥,分明是王岚安排进来的人。
又听闻王妍在文轩阁跪了一宿,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大冷天的跪在外面,小姐又怎么受得了啊!
要说她昨天为什么没跟在王妍的身边,那是因为王妍嫌她年纪大,做事不利索,不让她贴身伺候了。
王嬷嬷巴巴地赶往煜王的文轩阁,待看到王妍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疼坏了。
而茵茵也跪在一旁,见是王嬷嬷,顿时红了眼眶,“嬷嬷。”
王嬷嬷冲她摆了摆手,转身劝起王妍来,“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王妍的那个心啊,还真是哇凉哇凉的,这周禾当真任由她跪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起来看她一眼。
这男人啊,还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眼下天就要亮,煜王也快要起床,如果这时回青竹苑,那她岂不是白跪了。
“嬷嬷不用劝我了,这事我必须跟殿下解释清楚。”
事到如今,王嬷嬷也不好独善其身,她暗自叹了口气,也跪了下来。
“娘娘,你能解释什么?家族之间,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妍厉声打断了王嬷嬷的话,她抬头看向王嬷嬷的那张老脸,越发觉得这嬷嬷不好。
“嬷嬷,这祸事是哥哥所为,并非是我,你为何要我来承担罪责?难道你希望煜王殿下因为此事而怪罪我冷落我?”
王嬷嬷有些急了,她家小姐向来聪明,怎的今日这般糊涂。
“娘娘,这事是燕燕那死丫头所为,你错怪大公子了。”
王妍揉着早已麻木的膝盖,抿嘴不语,这话莫说煜王,就连她都不信,嬷嬷真的好偏心,只想着王家嫡孙,不顾她的死活。
拱门处,张磊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只因他以往是个暗卫,所以王妍从未见过他。
他远远的冲王妍行了一礼后,便推开门,领着丫鬟们走了进去。
眼见煜王就要起床,王嬷嬷不死心,再次叮嘱她。
“娘娘,一会殿下出来,你切记把罪责都推到燕燕头上,至于别的咱们回去再说。”
燕燕?燕燕那死丫头能有这智商?能有本事让别人为她卖命?纵然都有,那她也豁不出自己的性命。
王妍心如明镜,只要她为燕燕开脱,那么煜王就会认为她是主谋。
她又不傻,这事不是她指使的,与她无关,她凭什么要背黑锅?再说了,如果王岚真的是为她好,就不该出这馊主意,现在搞得她被动的很。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昨晚她没遇到赵虎,她或许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可来质问煜王,为什么要杖杀自己的丫鬟。
如今,她甚至怀疑茵茵得到沐浴房有死尸的消息都是周禾故意找人透露给她的。
目的是告诉她:他之所以杖杀燕燕并非是她搅了他的兴致,而是因为她背后的人。
估摸一盏茶的功夫,周禾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而里面的丫鬟全部退下,只剩张磊侧立在旁。
许是跪了许久,双腿又痛又麻,王妍的眼泪说掉就掉。
“殿下,妾身管教不严,还望殿下责罚。”
周禾今日穿着一件蓝色的金边外袍,单看领口和袖口的金丝绣花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