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迷茫的司马欣。
章邯又是摇头苦笑了一声:“司马长史可是还未想到之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之前?
听到这话。
司马欣又是一愣。
继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当初章邯就问过他,是否在哪里听说过英布这一名讳。
对此,司马欣也仅仅感觉有些熟悉,却并未往深了去想。
随着英布接连建立功勋,名声越来越大,司马欣更是将此抛之脑后。
现在来看……
“此英布,莫非是大帅的熟人?”
“不光是本帅的熟人,也同样是你的熟人!”
我的?
本就迷茫。
章邯的回话,让司马欣更是懵逼。
突然!
脑海中闪过了当初在陇西遇到钟离昧的一些画面。
司马欣恍然大悟,惊疑的看了一眼帐外:“这英布,莫非是……”
“长史终于想到了!”
又是一声苦笑,章邯点了点头。
“咱们这位英布,确为公子身边的那名亲随之人!”
“这……”
破案了!
终于知道章邯为啥如此纠结,甚至是刻意压制对方的晋升了!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司马欣试探询问:“公子特意派这位大人前来,可是有何任务?”
“并没有!”
“莫说任务,公子遣英布大人前来,连监视的意味都没有!”
听到这话。
刚刚才有所恍然的司马欣,又一次陷入了迷茫当中。
放下手中酒盏。
章邯起身,缓步来到司马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公子的高明之处啊!”
感叹一声。
不待司马欣发问,章邯就已再度开口。
“最初,本帅也想不明白,只觉公子派这位前来,实则是为监视。”
“不过……”
摇了摇头,苦涩一笑:“本帅现在已经想清楚了!”
“公子此举,只有一个目地,试探本帅!”
“试探?”
听到这话,司马欣顿时惊了。
“大帅!您这话从何说起!”
“莫不是……”惊疑的看了一眼北方:“公子他,对您不信?”
身为陇西一族出身。
虽在当初陇西大战当中,被公子高策反,配合钟离昧灭掉了意欲谋反的右相冯去疾。
就本心而言,司马欣对同乡的章邯,却更为亲密。
突然见章邯这么说。
司马欣在惊恐的同时,心中顿时就凉了半截。
如果对一个在外的统兵大将都不放心……
“并非你是所想的那样!”
这边的司马欣还在猜疑。
章邯就已开口解释:“公子此举,只为试探章邯是否有用人之能罢了!”
“若章邯没猜错……”
同样是转身,以恭敬的目光看向北方:“公子所重视者,绝非国内的叛贼。”
“他!看的更长,更远!”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司马欣到是已将心头的担忧尽数放下。
继而,再问:“大帅,既然您已看出公子的用意,那您是打算……”
“之前怎样,现在就怎样!”
“至于说之后……就看公子定夺了!”
说罢。
返回坐席,端起酒杯就猛灌了一口。
直至,司马欣离去,章邯这才苦涩自语:“公子,您可真是给臣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
彼时。
咸阳,左相府。
李斯、萧何二人对坐。
同样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斯,发出了与章邯一般无二的叹息:“公子这真是,给老夫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
看着一脸烦闷的李斯。
萧何只是沉默不语。
直至,李斯将心头的负面情绪发泄一空,这才开口言道:“左相,雍王的车架,已至咸阳北二十里。”
“您……”躬身一拜:“当早做决断!”
白眼一翻。
李斯嘴角抽搐,恨不能破口大骂:“老夫我做个……”
终究!
长年累月的涵养,使得李斯没骂出那句屁来。
“罢了!罢了!”
“行此举,虽会让老夫担此不义之名,但若为公子大业,老夫甘之若饴!”
萧何:“……”
您可拉倒吧!
咱们这圈人,尉缭、王阜那俩老不羞不算。
就属您,最爱惜自己的羽毛。
你这分明是抱怨,公子让您背黑锅啊!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