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杀妻案。虽不是这个时代的,但也不是杜撰和凭空捏造。
为了效果又艺术加工一下,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
苏苏直接听恶心了,满桌子的东西都不想吃了,白着脸色问:“南枝,你说的这些是真实发生的么?”
陆南枝想当然的点头:“当然是真实发生的,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儿干什么?给你们说鬼故事么?我小舅妈……”
陆南枝忽然抓抓脖子,转头问傅向北:“我小舅妈的事,建国哥知道了么?”
傅向北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不知道,我反正是没说过。”
胡建国双手从大腿上松开,主动问:“我……应该知道些什么么?”
陆南枝呵呵两声,道:“建国哥,是铜锁。你的表妹铜锁现在是我亲亲的小舅妈。从这上面来说,你长我们一辈了。”
“……”
“当然,这个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她亲生父亲不是陈大山,是北市最高院的一位法官。铜锁在年前和父亲相认,落户北城她父亲的户口上了。
我说的那些案子,便是从铜锁父亲那里听到的。因为太过负面,阴暗,这些案子都是不公开大众的,只小范围传播或是当授课教材,做反面案例。”
苏苏和吴曼曼听闻这些案子出自北市最高院,陆南枝还说的有鼻子有眼有细节,自然是深信不疑。
两人头皮发麻,互望一眼,多年没有握在一起的手,此时都握到了一起。
忽然,苏苏转头问:“建国,你的小舅舅真的……真的因为杀妻而被捉拿归案了么?”
胡建国后槽牙暗暗咬了又咬,又不得不点头:“嗯,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
一顿饭结束,陆南枝和傅向北站在李家小馆门口,目送吴曼曼离开,又目送胡建国和苏苏离开。
两人同时长长的,重重的松一口气。
演戏的感觉,真累。
傅向北道:“这一番敲打,希望胡建国就此收手,不要再继续下去。”
陆南枝哼哼:“你指望坏人从良,还不如指望好人学会自保而实际些。”
“从苏苏之前的话里看,四新村的板材厂来的不纯粹。和这个江洋,也是在吴庆智的搭桥下,早就来往甚密。”
“所以,你的这个好兄弟不简单。这么多年,你看走眼了。”
一声唏嘘,往事不可忆。
两口子回去店里去结账,翠花却笑嘻嘻的说道:“结完账了啊,中间的时候,胡建国出来结的。”
傅向北拿钱的手顿在半空,有些不悦的道:“翠花,你明知道是我们请客,怎么能收他的钱呢?”
翠花还一身是理的道:“向北哥,那一桌不便宜,你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人愿意装老大,你就眯着得了呗。要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
“向北,我今天给苏苏的那个方子价值不菲。一顿饭而已,他们不亏。”
陆南枝一出马,傅向北立刻老老实实的没脾气。翠花一边磕糖磕的甜掉牙的笑起来,还不忘再次提醒。
“三天后是我的大喜日子。提前一天,我爸在这儿准备了几桌宴请朋友。你们也要来啊,一定要来啊。”
傅向北点头:“之前李班长就跟我说了,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来。”
翠花是李班长的大女儿。
小时候,父亲不在家,母亲在家又当爹又当妈,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翠花作为大姐姐,跟着吃过很多苦。
如今,家里开了小饭店,日子过好了。这翠花出嫁,李班长自然是要弄的风风光光的。
饭馆前两天就挂出去牌子,家有喜事,歇业三天。
翠花结婚前一天,李班长在他家小馆准备了十桌,热闹一下。还特别强调,傅向北一定要带上二老和孩子。
那这样的话,傅向北就不客气了。
岳父母来这儿一个多月,一直在家看孩子,这有机会出来转转,也当是透口气了。
这一天,陆南枝早早就给孩子们打扮起来。
东东西西,穿着蓝色半截袖和背带裤。刚会走路的他们,穿着新衣服很高兴,小企鹅似的在地上走来走去,憨态可掬。
牛牛是简单的白衬衫,长裤子,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大人的冷静和质感。
妮妮一袭淡淡粉色无袖及膝连衣纱裙,灵动,飘逸,穿上仙的很。陆南枝给梳个丸子头,戴上个珍珠发夹,已经换完牙的她,好看的就跟小天使似的。
关键是,一模一样的裙子,陆南枝当时买了一大一小两套。就为了和妮妮一起穿。
是亲子装。她们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
陆南枝的发型和配饰都和妮妮一样,俩人从面包车上一下来,满室宾客直接愣神,不知道先看哪一个。哪一个都比挂历上的明星还好看。
人群里,有先到的胡建国和苏苏。
二人视线同时灼灼的,固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