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心想说,会开车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骑大摩托,会开小飞机呢。
但这个世界不好炫技,只能低调一点:“我在北市时候学的,想着什么时候可能用到。现在就用到了。你去副驾驶坐着,我开一下。你若是觉得不行,我就不开了。”
傅向北犹犹豫豫的和陆南枝换了位置。
这时候的车都是手动挡的。陆南枝穿来前上班是开全自动的X7。她车库里还有一台手动牧马人,休假的时候出去酷一下,特别帅气解压。
陆南枝坐上位置,系好安全带,离合一踩,挡位一挂,手刹一搬,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车子从静到动有很大的惯性,傅向北坐在副驾驶上,感觉到强有力的推背感。然后就是速度和激情了。
秋歌在后面抱住前面的座位,差点喊妈妈。傅向北则是双手死死抓着座位下面,差点給座椅薅起来。
“南枝,慢点,慢……点。”
“快么?这才七十好么?”
姐姐以前牧马人一开,草原,沙地,都是飙到一百的。
看你们吓那样儿,真是不能发挥我技能。虽然这车性能不错,但还是减速吧。于是陆南枝用六十的速度匀速行驶。
傅向北开始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后来心情慢慢平静,最后真心给点赞。
陆南枝的车技,绝对是过硬的。路口减速,错车让位,遇到行人神走位避让。说她不是十年老司机,傅向北都不信。
但是,她去北市也才两年啊。
傅向北心里暗戳戳,我媳妇儿果真是天才,不仅脑袋好使,动手能力还强。完美。
陆南枝开车还不忘跟秋歌聊天:“秋歌姐,没事你也学学开车,这个没有什么难的。以后工作多了,自己开车多方便啊。”
“我行么?”
“把么去掉,就一个字,我行。”
陆南枝打着方向盘,车子一个漂亮的转身,进了服务站加油。
她解下安全带,转身跟秋歌又道:“两年多前,我要是说,秋歌姐你去省城谈几个合作,你肯定也要问一句‘我行么’。但是现在,你行不行呢?”
秋歌笑了:“行,那我没事就试试,让小刚教教我。”
小刚是合作社的司机,话不多,但人聪明,做事也认真。当初傅向北教几个人学开车,他第一个学会的。送菜这两年了,一点差错没出过。如今是司机队的队长。
车子加满油,三个人在服务站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继续上路。
路况不是后世的柏油马路什么的,早上出发,傍晚才到。
一路上坐车开车都很乏,傅向北直接找了个旅馆住下来,洗洗涮涮又休息一下,才下楼吃东西。
大厅点了几盏灯,亮如白昼。有别的旅客在这儿吃饭。有一桌,俩大哥喝酒明显高了,说话上不着天,下不踩地,中间横着飘。
傅向北扯过陆南枝,离那俩大哥远点,坐的桌子也是最角落的。
秋歌有点晕车,没什么胃口,就要了一碗粥。陆南枝这一天就服务站吃了俩包子,早饿的不行了。
又是面,又是汤,又是菜的要了好几样。反正她吃不完也没有关系,自有傅向北打扫。
三个人也不赶时间,不紧不慢的吃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聊着聊着,陆南枝掉队了。因为她的视线挪开,不在这儿,飘到那俩喝高的大哥身上了。
“老弟,哥问你,你知道这世上最绝的谋杀是什么杀吗?”
“谋杀么?打晕了扔河里!伪装成失足落水,绝对看不出谋杀痕迹。”
“你这是给淹死啊,太垃圾,不值一提。”
“那吓死?故意找对方最害怕的东西,出其不意,一下子吓个心脏骤停。”
“吓死,落人口舌,也不对不对。”
“大哥,你别卖关子了,那你说,最绝的谋杀是什么杀啊。”
“是捧杀。”
“……什么意思?”
大哥端起一杯酒一口又喝了大半,然后还咂摸着嘴唇过瘾的样子。
“老弟,你知道的,我们给领导开车,听到的内部消息多。我前天听说一个事啊。一个男人是个吃软饭的。借着老丈人家的财力物力,步步为营的往上走。
他不喜欢他媳妇儿,但是害怕老丈人啊,就只能对她媳妇儿好。听说啊,他媳妇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顿顿做重油重肉的饭菜。她媳妇儿吃不下,他就各种哄着喂。
然后,她媳妇儿就吹气球一样的长出了一身肥肉。听说前几天还去医院检查呢,估计是身体要受不了了。这个捧杀,杀人不见血,还背着好名声的办法,绝吧。”
“大哥,那软饭男什么路子啊?这办法都想的出来。生生给人吃死,不仅不犯法,还是用爱的名义,真是绝了。”
“那软饭男啊……嘘,我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
陆南枝手里筷子握的紧紧的,心里暗骂一声:你大爷,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