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北回到招待所,房间没人,桌上有一张纸条。
‘向北,我想起白多美和苗乡花也有可能携带病毒,随时发作。我不知道白多美在哪儿,就去监狱跟他们说一声,隔离苗乡花,完事就回来。你的小仙女媳妇儿,枝枝。
傅向北看到落款,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但是抬手看看时间,又笑不出来了。自己走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这都三个多小时她还没回来?
将纸条往口袋里一塞,就往城郊监狱赶去。
傅向北赶到监狱,直接敲门去警卫室。
“你好同志,上午十点左右,有一位女同志来过你知道么?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穿着一件紫色过膝长棉袄,围着一个很大的紫色围巾,头发特别长。”
屋里喝茶的警卫员“呵”的一声笑了:“你说的是那个吃饱撑的没事干,来这儿闹事的疯女人吧?妨碍公务,抓起来关了。”
“你说什么?”
傅向北瞬间变脸,一把抓住那警卫员的衣领子就给拎的双脚离地了。
“人呢?关哪儿去了!”
警卫员吓得顿时魂不附体,哆嗦着赶紧说了:“在……在里面,可能……可能是临时收押嫌疑犯的地方。”
傅向北将警卫员一把扔到座位上,转身走两步,感觉到不对。猛地回头,那警卫员已经悄悄的从桌边拿起了电棍,扬起来要偷袭。
傅向北眼神一凛,都没做动作,警卫员手上的电棍就吓得掉到了地上。
傅向北是万万想不到,离开战场这么久,在这个地方会险些被偷袭。自己尚且如此,那陆南枝呢?
这门口只是一个站岗的警卫员,里面有很多狱警,且还是被允许配枪的。
傅向北越想心里越寒,解了警卫员的裤腰带,将他的双手双脚捆了。然后用警卫室的电话,给董学武打了过去。
董学武是武装部的部长,还监管着武警。做高考的前期工作只是临危受命。
在任局去了四新村,公安局无人可用的时候,只有武警部能调出人了。
董学武得知这个事后,让傅向北千万千万不能动,必须必须在警卫室等他。
也就是十分钟,大桥镇的五辆军车全到了。车上跳下来好几十号荷枪实弹的武警,直接就将监狱的前门包抄了。
董学武穿着橄榄绿的军大衣,腰上扎着宽牛皮带,牛皮带上还挂着一个五四式。他急匆匆的跳下车,见傅向北在警卫室门口站着,这提着一路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向北你可吓死我了,我就怕你一听媳妇儿被抓了,就不管不顾冲动进去了。那些人单挑没一个是你的对手,但他们是允许挂枪的!”
傅向北后槽牙咬了咬:“就因为我媳妇在里面,我才更不能冲动。”
他可以进去打倒十个,二十个。但那些人若是报复的动他媳妇儿一根手指头,他就是亏了。
董学武拍拍傅向北的肩膀:“做得对。现在有老哥给你保驾护航,去吧,我看谁敢动你和你媳妇儿一指头!”
外面这么大动静,那里面不是喝茶就是打牌的狱警自然也听到了。还以为来了武装劫狱的,偷摸的从窗户往外一瞅,居然是自己人。
放下心来,三三两两,懒懒散散的走出来,忽视傅向北的存在,径直往董学武走去。
“董部长,是什么风给您吹来了?”
董学武半拉眼皮不给他们,傅向北直接问:“上午十点左右,被你们抓起来的女同志关哪儿了?”
那人上下看傅向北一样:“你谁啊?我和董部长说话呢,有你插嘴……”
傅向北一拳头打到这人嘴上,这人疼都没喊出来,就甩出几颗牙。
后面狱警瞧这情况都傻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纷纷去摸腰上的电棍,或是配枪。
董学武掏出腰上的手枪,对着天空连开两枪:“我看谁敢动!”
战场上走出来的兵,自带一股戾气。平时可以喝茶喝酒开玩笑,但枪一拿在手上,整个人的气场立刻就变了。
一个小小的监狱,无论配置还是人员,都赶不上武警部的一个小手指头。这些没上过战场,一个个靠关系上来的混子,顿时吓成一团。有抱头的,有鼠窜的,甚至还有女狱警哇哇大哭的。
傅向北过去拎起一个抱头哆嗦的狱警问:“我再问一次,那个……”
“带你去,我带你们去!”
这个人很识时务,不等傅向北问完,就主动带路了。
陆南枝听到枪声,整个人都吓坏了。
估摸着时间,傅向北应该到了。但怎么放枪了?他不会是不冷静了,直接劫狱了吧。这个呆子一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就会犯浑。
他再厉害,双拳能敌四手么,能躲得开子弹么?
吴曼曼也听到了两声枪响,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一直淡定的陆南枝忽然紧张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她也跟着紧张了。
一阵嘈杂声传来,接着有铁门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