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外,傅向北都要气炸了。
“自己男人被女的骚扰了,你不勇于站出来捍卫自己的领土和主权,振臂赶走那些苍蝇蚊子,居然还跟着起哄!”
陆南枝被傅向北怨妇般的眼神逗得肚子都要笑抽筋了。
“哈哈,这是好事啊,大哥你咋还生气呢?”
“谁是你大哥!”
“你这人怎么还不认账呢?忘了电影院里,谁拉着我的手手叫妹妹了?”
“我……我那是……”
陆南枝怕自己男人真气过去了,上前给揉揉胸口。
“大哥别生气啊。我还不是想让你抱上摇钱树,人生少奋斗三十年么。我如此无私奉献,甘愿为爱放手的成全是多么伟大啊。”
“伟大个屁。”
傅向北捏起陆南枝得瑟的下巴,抬起手戳她的脑门。
“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干什么呢!撒手!”
任道远忽然大喝一声,从马路对面嗷嗷跑过来,不等陆南枝搞清楚情况,抬腿就踢到了傅向北屁股上。
傅向北一脸懵的揉屁股呢,媳妇儿又被任道远一把拽他身后了。
“挺大个男人,你还要脸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媳妇儿动手!小陆多好一姑娘,嫁给你都是瞎了眼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动手管用的话,还用我们警察干啥!”
傅向北刚才还是怨妇呢,这一下直接成冤种了。
“任局你眼睛才……那啥,不好使吧。我什么时候对我媳妇儿动手了?”
任道远指了指自己超大的两个眼睛,声如洪钟。
“我眼睛好使着呢,我亲眼看到的。你拽着小陆的胳膊给扯出电影院,她都对你摸胸讨好了,你还掐着她脸扬起手要打她!”
傅向北气急败坏的解释:“我没有!我那是和她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好骗啊!”
任道远才不信,转头问陆南枝:“小陆,你说,他有没有跟你动手?”
陆南枝憋笑憋的那是相当难受,赶紧摇头:“没有,他没有动手。”
“小陆你不用怕他,说违心的话,今天有我在这儿给你做主。他耍横那肯定不好使。”
傅向北简直无语了,特大无语。过去一把将自己媳妇儿拽回来。
“任局你够了啊。我们两口子之间打情骂俏的小趣味,你一个快当爷爷的人瞎掺和什么?”
长得格外着急的任道远就怕人家说他老,一脸络腮胡子抖了好几抖:“我儿子才八岁,我怎么就要当爷爷了?我又哪里瞎掺合了?我明明看到……”
陆南枝主动抱住傅向北的胳膊,还亲昵的贴上去。
“任局,你真看差了。我们小两口新婚燕尔,刚才真是闹着玩儿。”
“……”
任道远看着俩人如胶似漆的甜蜜样儿,被噎的不轻,难道自己真误会了?想想傅向北的人品,和每次提到媳妇儿那憨憨样儿,很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电影散场了,很多人涌出电影院,也给任道远送来台阶。
“我还要去检察院,走了。你们两口子以后打情骂俏也要分个地方。还有,向北哪天想好了给我信。”
任道远说完就走,大步流星的,逃也似的头也不回。
陆南枝扭头看向傅向北,挑两下眉头:“家暴男。”
“……”
“叔叔婶婶,你们怎么突然出来了啊。”
牛牛妮妮手拉手的跑过来,身后紧跟着秋歌。她们刚才全神贯注只顾看电影呢,看完散场,才发现身旁人没了。
陆南枝笑着道:“你叔叔肾不好,想去卫生间,我们就出来了。”
“……”
傅向北仰头看天,早晚被自己媳妇气死!!
因为要盖房子了,家里就需要多准备一些吃的用的。去供销社采购一通,这才赶上牛车晃晃悠悠回家。
一路上,俩崽还沉浸在电影的神奇里。
秋歌则一遍一遍想着电影里的情节。春苗为了心中理想,顶住压力,吃尽辛苦,最终成长为有能力的赤脚医生。别人都有理想,那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就只是活着么?
没有任何预兆,傅向北就将村里还挺好的三间老屋给推倒了。
然后,傅向北要翻盖老屋的消息就好像长了翅膀,很快就传遍了村里每一个角落。
很多原本要去上工的村民,居然不去上工,自发的来到傅向北这儿帮忙。一天时间,就将老屋推倒成平地,拆的干干净净。
晚上,陆南枝在家里准备饭菜。
又白又软的大馒头,山鸡炖榛蘑粉条,黄瓜凉菜,一大锅鸡蛋柿子汤,还有二斤老白干。
傅向北带着十几个男人在厨房吃饭喝酒。陆南枝和秋歌带着俩孩子在东屋的小炕桌上吃饭。
秋歌小声道:“外面大部分人是姓傅的。有两个外姓氏的,也是和毛叔会计家交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