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不知道这些人找傅向北干啥,但也没去旁听。反正过后傅向北都会跟自己说的。
去空间弄出两桶水,浇了两垄白菜,这样明后天大概就能收了。
“秋歌姐,我们去桂花婶子家坐坐啊。”陆南枝提议道。
秋歌点头:“好啊,我能从牛|棚里出来,还多亏桂花婶子说话呢。我也想着啥时候去看看她呢。”
两人一拍即合。陆南枝去屋里拿了二斤白糖,还去菜园子拔了两个萝卜。就和秋歌一起进村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陈大山是干了天打雷劈的事,但桂花婶子和铜锁真是很不错的人。尤其,牛牛和妮妮在人家呆了好几天呢,这个人情也不能不声不响了。
当然,陆南枝最终目的,还是想看看陈大山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村里一些不能上工的老弱妇孺,仨一堆俩一块的在树下,或是房山边的阴凉里长吁短叹。
大多是说,这天怎么还不下雨,说庄稼旱了,收成要减产的事。
大春娘和大壮娘迎面走来,跟陆南枝打招呼。看着秋歌,又啧啧有声。
“秋歌,才几天不见,你脸色就好不少,身上也有点肉了。”
“看来陆知青家生活好,要不了一个月啊你就能胖起来。秋歌,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秋歌有些腼腆的抿抿嘴:“谢谢两位嫂子关心,我现在是挺好的。我们是要去桂花婶子家。”
大春娘走近你一步:“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刚从桂花婶子家回来。这不是听说村长回来了么,不去瞧瞧也不好看。”
陆南枝问:“嫂子,村长啥样?人没事吧?”
大春娘左右看看,小声:“人有事,有大事呢。村长倒坐在门槛上,手里拿个烧火棍比比划划的。跟他说啥也不理会,看样是被雷劈傻了。”
大壮娘一旁道:“老天爷劈的都不是好人,可到现在也没传出点啥风声,不知道村长到底干了啥坏事,真是急死人了。”
“嫂子别着急,纸包不住火,能捂住一时,但捂不住长久。等着吧,事情真相应该很快就传出来了。”
陆南枝跟两人告辞,和秋歌继续往陈大山家走。
桂花婶子之前对陈大山被雷劈的事表现的很平静,但这几天不见还是憔悴许多。脸色不好,眼角的纹路也多了好几条。
“婶子,听说村长回来了,我和秋歌姐过来看看。”陆南枝将东西递上去。
“这是二斤白糖。我看园子里萝卜长得挺好,也拔了一棵。婶子别嫌寒酸才行。”
桂花婶子强颜欢笑的接过东西:“陆知青和秋歌能来我就很高兴,这萝卜长得可真好。”
秋歌低头搓了搓手,小声:“婶子好,我来谢谢你曾经很照顾我。”
桂花婶子将东西放一边,拉住秋歌的手,低头看那双手瘦的皮包骨,心疼的将秋歌抱进怀里:“秋歌受苦了,这些年,你可受苦了。”
秋歌喉头哽咽:“婶子,这些年多谢你常去看我。不然,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桂花婶子摇摇头,松开秋歌,抬手抹一把红红眼睛:“别谢我,婶子是……心里有愧。”
“婶子你说啥呢?你啥时候对我……有愧了?”
秋歌丈二和尚的看看陆南枝,陆南枝也是一头雾水。
桂花婶子去将门窗关上,回头看看秋歌,又看看陆南枝。感觉她一肚子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哪儿说的样子。
“昨天,镇上公安局的同志来找我了解情况了。八年前我没有勇气说的,现在事情败露,我说了也不能弥补自己的错。”
陆南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桂花婶子,难道我公爹被害死的事,你也……早知道?”
桂花婶子低下头,羞愧的点点头。
“八年前,向北爹上山后的第三天,二驴子忽然来找陈大山喝酒。那几天秋歌也失踪了,全村人都帮忙找秋歌,二驴子却来找陈大山喝酒,我就觉得挺奇怪的。
我说去找秋歌就出门了,其实是留了个心眼又折回来。然后就听到二驴子跟陈大山说,他和苗乡花的事被傅勤知道了,傅勤失控就想杀了他,他反抗中失手将傅勤推下山崖了。
陈大山说,只要这事没人看见,你就咬死不认。但二驴子吭哧半天后,说有人看见了,但是被她灭口了,扔到野猪凹了。
我当时脑袋里很乱,第一个反应是去找人。于是我就找了一些村民去了野猪凹,找到奄奄一息的秋歌。我想跟村民说是二驴子做的,二驴子还杀了傅勤,但陈大山忽然出现,制止我说出真相。
原来,我离开的时候被陈大山发现了。他给我拽回来,求我不要说出真相。他说二驴子是他大嫂的弟弟,是实在亲戚。如果二驴子这事暴漏,必定会牵连到陈家,他的村长之位也就不保了。
如果他的村长位置不保,那我家老大老二的工作都会丢了,回到村里继续种地。陈大山跪我面前哀求,我最后……妥协了。”
桂花婶子因为愧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