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北和陆南枝拎着篮子回来,没到家呢,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加快脚步。
篱笆院子里,有两个中年女人对着秋歌扯撕扯叫骂。院里还有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坐地上哭。
“你怎么不早早死了,被人骑被人胯了咋有脸活着!咱娘当初就是生个蛋拉坨屎都比生你这个腌臜货强!”
“亲弟弟都能坑,一奶同胞都能翻脸不认人!你给向好两口子送监狱了,整个小逼崽子送我们手里养。你一个人不死,害我们三家二十几口人!”
消瘦的秋歌,现在一阵大风就能给吹倒,哪里是两个女人的对手。被她们推来打去,不还手也不还口。牛牛妮妮上去帮忙,结果也被打了。
“住手!”
先赶到的傅向北眼看这一幕都要气炸了,怒吼一声,冲过来一手抓住一个女人,就给扔出去老远。
“秋红姐,秋月姐,你们两个是疯了么?对自己亲妹妹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陆南枝跑的慢,呼哧带喘的过来,两个女人已经被扔的坐地上了,还听到了傅向北的斥吼。
“什么玩意儿?这俩女人是秋歌的姐姐?”
陆南枝见秋歌扶着门框勉强站着,脸颊被打的通红。牛牛的鞋掉了一只,妮妮的头发也被扯乱了。大步过去俩女人跟前,扬起巴掌,用上十成力,一人赏一个大耳光。
“敢堵上门打我家人,不给你们回个礼,当我们都好欺负呢!”
俩女人被推出好几米,坐在地上还没缓过神呢,就又挨了耳光。顿时觉得脑袋嗡嗡的,后槽牙都松了。
傅向北过来拉走媳妇儿:“我在呢,仔细手疼。”
陆南枝气的胸口直喘,甩开傅向北的拉扯。
“我手不疼,我手得劲儿着呢。对付这种泼妇就得女人来。你若是动手,那难听的话不定怎么往你身上砸呢。”
“就你这小身板还来呢,赶紧去后面呆着。”
“哎呀,别扒拉我。那俩人懵了,得缓一会儿呢。你去看俩崽,我去看看秋歌姐。”
“哦,好。”
媳妇不听他指挥,他只能听媳妇的,过去俩崽身边,陆南枝则扶着秋歌姐坐到窗边一个大木墩子上。
“秋歌姐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
“南枝,我没事。”
秋歌努力表现的没事人似的,抬手想弄弄头发不那么狼狈,结果指缝里带出来一缕头发。赶紧往身后藏,但还是被陆南枝看到了。
陆南枝往秋歌脑袋上一扒拉,头顶有两块硬币大小的地方,头发都被拽光了。
“这两个泼妇,看我不给她们脑袋拔成秃驴!”
秋歌紧忙一把拽住陆南枝,眼神里带着哀求:“算了南枝,她们只是气我将弟弟送进监狱。她们姐弟情深,我能理解。”
“什么算了?你理解我不理解!都是一个妈生的,她们对弟弟就情深,对你就仇人一样!怎么着?女人就活该死啊?连女人都不心疼女人,她们活的也太悲哀了。”
这边陆南枝和秋歌说话呢,那边两个女人缓过来,和傅向北吵吵上了。
秋红叉着腰,伸手指着傅向北,好像个茶壶一样:“傅向北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们外人掺和!”
傅向北将牛牛妮妮护到身后,寒着脸上前。
“你们跑到我家来闹事,我还成了外人?告诉你,我已经认了秋歌做亲姐姐,现在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赶紧带着小宝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秋红见傅向北脸色冷的冰坨子一样,偷偷揉着屁股不敢硬上,转头去看秋月。
秋月眼睛骨碌一圈,挺着胸脯就往前走。
“傅向北你现在能的很啊,你跟我们横什么啊?你可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家收留你几天,早在外面冻死被野狗吃了!还对我们不客气?来啊,来啊,我就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秋月的小儿子现在两岁了,还没断奶。脯乳期的女人,某处就格外突出。尤其她又是故意挺着往傅向北跟前走。
尴尬的傅向北是又气又恼,又只能转开脸后退几步避开秋月的横冲直撞。
陆南枝过去拉住傅向北,都气笑了:“怎么躲了?你刚才不是很厉害么?”
傅向北一张脸憋出猪肝色,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憋出一句:“媳妇,她……她……不讲武德。”
“扑哧!”
一个大男人被逼的小孩儿一样,委屈的告起状来,陆南枝实在没憋住,笑场了。
“你以为这是男人之间的比划呢?说了泼妇就得用泼妇的招对待。你这点君子本事赶紧收着吧。退后,看我的。”
陆南枝说着将傅向北推到身后,没有任何撸胳膊挽袖子的前戏,转身,就将大巴掌扇到了冲过来的胸器上。
“妈啊!”一声尖叫冲上云霄,
打一个不行,两个对称才行。所以反手又来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