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北回来村里几个月,一直都在过自己的小日子,哪有心思去研究谁会是下一任的村长。再说,他也根本不关心这事。
回到村里,傅向北和陆南枝去陈大山家。
还以为进门就会看到担心着急,或是哭天抹泪桂花婶子。结果,人家特淡定的哄着老三家的两个孩子,坐院中的树下打扑克呢。面色无恙,看不出一点悲伤。
但就算这样,陆南枝还是得安慰一句:“桂花婶子,你也别太惦记,铜锁和红生嫂子在那给村长照顾的很好,他们过两天就回来了。”
桂花婶子让孙子孙女去一边玩儿,很平静的道:“陆知青你想多了,我没惦记陈大山。我甚至早觉得他或许会有这么一天。人生由命,命由天定。老天爷的眼睛亮着呢。”
往家走的路上,陆南枝越想桂花婶子的话,越觉得透着玄机。
“向北,桂花婶子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啊?难道真如大春爹猜的,村长可能偷偷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傅向北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离开村里九年,这回来的时间不长,对陈大山早不了解了。”
“那你入伍前呢?你十六岁入伍,总还和陈大山接触了十六年吧?”
傅向北仔细想想:“我入伍前,陈大山在村里口碑也不错。那时候,我爹和二驴子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二驴子姐姐嫁给陈大山哥哥陈大海,所以二驴子和陈大山关系也很好。
一来二去,我爹就和陈大山关系也不错。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去陈大山家玩。胡建国也经常来她姑姑家玩儿,我和胡建国的关系也是这么来的。”
陆南枝听了个三角关系,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向北,我忽然有一个假设。曾经 ,你觉得二驴子人不错。因为他和爹是好兄弟。但现在得知,二驴子是双面人,一边和爹称兄道弟,一边将自己的情妇介绍给爹爹,最后还害死了爹爹。
那么同理,陈大山表面看着不错,实际会不会也是和二驴子一样的人呢?就算开始不是,但二驴子和陈大山关系很好,会不会近墨者黑呢?所以,推出结论,在爹被害这件事上,陈大山有没有可能也扮演了一个角色?”
傅向北被陆南枝的这番假设,震到心跳乱了,呼吸也不稳了。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傅向北一直觉得陈大山人不错,对自己也很照顾。但是,陆南枝的假设又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自己是局中人,当局者迷,冲不破魔障。而陆南枝是局外人,看这个问题肯定是更理智客观。
所以,桂花婶子才会说,早觉得陈大山会被雷劈吗?
“我去问桂花婶子!”
陆南枝一把将傅向北拽住。
“冷静点,我就是这么一个假设。再说,桂花婶子就算知道什么事,陈大山和她毕竟三十几年的夫妻,共同生育了五个孩子。她就算不在乎陈大山,还不在乎孩子们怎么想么?
向北,你舟车劳顿好几天,昨晚又一宿没睡,现在脑子是乱的,是不能做出正确思考的。先回家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跟你说我的蹊径,你也想想你的蹊径,或许我们能双管齐下,殊途同归呢。”
傅向北闭眼,深呼吸。他现在的确很疲惫,脑子很乱。
若是以前,没谁能劝得住发火的傅向北。但因为是陆南枝,一切都不一样了。
回家,上炕睡觉,睡不着也逼着自己睡。
傅多美瘸着腿从西屋走出来,好奇的探头探脑:“嫂子,你和哥哥一大早去哪儿了?到现在才回来。自行车呢?骑出去的,也没有骑回来。”
陆南枝将东屋的门轻轻关上,才说道。
“胡建国给我们接风洗尘,请我们去大桥镇下馆子了。你哥喝多了,这回来就睡下了。
自行车后齿轮坏了,在大桥镇修理铺呢,说是现在没件儿,要过两天才能修好。所以我们坐大春爹的牛车回来的。”
傅多美一听这话,顿时撅了撅嘴:“你们两口子原来是下馆子去了,怪不得早上饭都没做就走了。”
陆南枝没理会傅多美的酸样,问:“牛牛和妮妮呢?”
“出去放鸭子了。”傅多美说完,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回屋了。
陆南枝不放心,出去找找。这一次傅多美没说假话,俩崽确实赶着几只鸭子,在沟边吃嫩草呢。
“婶婶回来了,秋歌姑姑找到了吗?”
牛牛看到陆南枝,就急得跑过来问。
陆南枝摇摇头,俩崽顿时失望的很。
“虽然没有找到,但现在基本能确定人还活着呢。所以你们别灰心,相信秋歌姑姑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回来的。
陆南枝安慰俩崽,一手牵着一个,赶着鸭子回家。
最近天热,还好多天不下雨,也没浇灵泉水,后园的白菜萝卜比估算算的小了不少。
陆南枝从空间灵泉河里弄出两缸水,带着牛牛和妮妮一起将园子里的菜都浇 了一遍。原本被太阳晒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