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执意给,陆南枝只能收下。
“爸,你今天去公安局看陆黄氏,她有没有老实一些,不会像在家那么嚣张了吧?”
陆三石端起茶喝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叹口气。
“她还心存幻想,想要我拿钱将她赎出来。我说我没有钱,她就将这些年扣押我和你母亲的工资和她的积蓄都告知我了。”
“爸,你不会照做的吧?”
陆三石摇头。
“花钱赎人是旧社会的勾当。如今法制社会,加上她对你做的事,爸怎会犯糊涂。爸找到那些钱了,属于我和你母亲的工资部分,我会留下来作为家庭花销。陆黄氏的那部分我不会动。她若是能活着出来监狱,就都还给她。”
陆南枝点点头,支持陆爸的决定。
陆爸看看外面,又跟闺女小声叮嘱。
“小枝,你不在我们跟前,一定要有东西傍身才行。向北一辈子都对你宠爱是最好。但一辈子太长了,如果有一天他对你食言了,你也能靠着傍身之物从容转身。爸能给你的底气,只有如此了。”
陆南枝使劲点头,动容的扑进陆爸怀里,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面颊落下。
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给陆爸买个礼物还嫌贵,想十块二十的就给打发了。结果,陆爸心心念念的是自己,二话不说就是巨值钱的小玩意儿。
人家看自己是亲闺女,自己看他却是外人。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晚上,陆南枝洗完澡后,坐在崭新的大床上。拍拍身下崭新的被子,看看宽敞的屋子,感觉好像今天才是过洞房一样。
陆朝明将屋子收拾的很彻底,找不到一点黄小娟的气息。
这屋子是一个套间,主卧室旁边还有个小间。可以用作书房或是待客的小厅。陆朝明就是在这个小间里度过了和黄小娟婚后的一年零五个月。
陆南枝却将小间当成浴室。在大浴桶里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后,傅向北又去洗澡了。
傅向北洗澡很快,陆南枝头发还没擦干呢,人家不仅洗完澡,还将小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陆南枝拍拍身下让傅向北上来:“试试,这床是不是还会有吱呀吱呀的声音。”
傅向北憋着笑过去,从桌上拿起梳子,坐床上给陆南枝梳起头发来。声音从脑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我早就试过了,很结实,不管怎么运动都不会有一点声音。”
陆南枝缩一下脖子:“你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干什么,热气都钻我脖子里了。”
明明是你在撩我,我不过回了一句,就又是我的不对。
傅向北只好听话,坐的远一点,继续给陆南枝梳头发。她头发也太好了,长到腰窝,又黑又顺滑,梳子很容易就打理好了。
“对了,南枝,你下午出去寄信,是给牛牛妮妮写的信么?”
陆南枝忽然顿住了,然后慢慢回身,有点小声的问:“向北,我做了一件很不光明磊落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人很坏?”
傅向北想也不想的摇头:“你若是那么做,一定是有那么做的理由。你用不磊落的办法,对付的一定是不磊落的人。”
陆南枝连连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再无小心思了。
“向北,我下午是给陈书海的舅舅寄了一封信。”
“他?”
傅向北很是意外,不知道陆南枝和陈书海那边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陆南枝有点贼兮兮的笑起来。
“我今天不是跟秦红梅说了么?她若是来跟我父母下跪道歉,我就将她往我家写信的事翻篇,不予计较。但她不干啊,还跟我叫板不怕啊。那我要是不做点啥,就觉得很对不住她嚣张。
我在大桥镇公安局做完笔录的时候,跟他们要了陈书海的笔录看。本想看看他是怎么害你的,结果看到他在笔录上攀咬了秦红梅。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管那边同志要了一份陈书海的笔录。
那笔录上,陈书海为了减轻罪责,将事情和秦红梅扯到一起。说是秦红梅很能花钱,自己一时起了贪念,就是想弄点钱给女朋友花。这个借口,不能让警察同志将秦红梅一起治罪,但足以得罪陈书海的家人。
秦红梅不是弄匿名信恶心我父母么?那我就匿名把笔录寄给陈书海的舅舅。陈书海舅舅是食品厂的副厂长,自然有一些手段和关系。最重要的一点,这舅舅无子,很疼陈书海。那他收到信后,肯定对秦红梅恨之入骨,得做点什么。”
傅向北双手环胸皱眉看陆南枝,一副意外,又欣赏,又惊奇的表情。
“借刀杀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枝,你是不是读过孙子兵法?”
陆南枝小下巴一扬:“三十六计,我倒背如流。”
傅向北绷不住唇角笑了,抬手托起媳妇儿的小脸,好像第一次见似的左看看,右看看。
“初见你时,喜欢你娇媚容颜和声音。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很原始的喜欢。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喜欢升华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