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好奇的伸手接过饭盒。
手里颠一颠,没多沉。耳边晃一晃,也没啥动静。
挑眉看向傅向北,他绷着一张大脸,没有一点提示。
“故弄玄虚。”
陆南枝撅了撅小嘴,收回白眼就去开饭盒。扣的有点紧,费了一点力气才打开。
将盖子拿走,探头一瞄。
……
呼吸停滞三秒,微眯的眼睛慢动作的越瞪越大,最后大的好像灯泡。
是钱!是票!
饭盒里有一叠挺厚的钱,有十块的也有五块的。还有很多票,粮票,布票,副食票,工业票都有。
傅向北被陆南枝夸张的表情逗的绷不住想笑,可这样会显得不沉稳。歪头,手半握成拳头抵住嘴唇轻咳一声,才淡淡道。
“那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如今你我既已结婚成夫妻,就交给你保管。以后家中所有支出花销都听你的。”
真上道,还知道洞房花烛的第一件事是移交财政大权。
陆南枝可是见过钱的主。穿书前名校毕业,二十二岁出来工作,二十八岁做到全球一家六星级连锁酒店的总经理,年薪几百万。
可那些钱,对她来说不过是户头上的一串数字,看着没什么感觉。不像现在,手指摸上那些钱,触感真实,让人激动又兴奋。
她激动的其实也不是钱,而是傅向北对自己的信任和宠溺。
“这个……不太好吧。”
陆南枝嘴上说着不太好,手却迫不及待的将一叠钱拿出来。然后手指到舌头上沾一点口水,就开始数起来。
“十块,二十,三十……”
陆南枝好像小财迷似的,一边数钱一边笑,笑得满脸放光。
她身体微弓,后脖子衣领和身体分开一条缝,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纤细的手指一张一张捻过钱,小鹿一样的眼底闪烁光芒。
傅向北以前只想将牛牛和妮妮养好养大的念头在这一刻改了,他要再加上一条。
赚钱,赚很多的钱。将钱都拿到媳妇儿面前让她就这么数,自己一边看着她数。
“五百三十,五百三十二,五百三十四,五百三十五。呜呼,你攒的钱可真不少,居然有五百多块!”
在这个物价很低,工资更低的年代。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农民干一年到头,所有工分都换成钱也不过一百多。而傅向北一下拿出五百多,是别人家好几年的收入,绝对是一笔巨款!
“我以为你每月要给妹妹生活费,带着牛牛妮妮到处看病,再加上苗乡花时不时的来打秋风,应该没多少钱了。结果,还有这么多。”
“原本还可以更多。”
傅向北刚到部队的时候,军龄短,津贴不多。三年以后继续留部队,津贴才涨起来,每月有三十块。父亲去世后,他每月寄一半津贴回来补贴家用,在部队也没什么花销,剩下的几乎都能攒下来。
三年前,苗乡花儿子结婚,她去部队闹着管傅向北要钱。去年,苗乡花又拍电报说多美病的很严重,要傅向北打钱给妹妹治病。这两次,将他的积蓄拿走大半。
“我之前的大部分钱被苗乡花搜刮了。退伍后的这三个月花钱挺多的,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傅向北见媳妇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嫌少,忙又补充。
“我在部队九年,军龄比较长,期间还立过二等功,以后每年还有二百多的生活补助。”
每年都有二百多的生活补助,一家几口正常过日子都够了。
陆南枝有点小庆幸,如果傅向北不是收养了生病的牛牛和妮妮,就他这么好的条件,回来这三个月,媒婆怕是早把他家门槛子踩烂了。
所以,牛牛和妮妮是自己的福星高照呢。
陆南枝忍着心头小激动,故作淡定的将钱又放回饭盒。然后,又掏出自己从秦红梅那搞的二百块钱放进去。
“你真我也真,八两换半斤。咱俩的钱放一起,以后一起所有,一起支配。”
大北北,我现在和你财富共有。那你以后是百亿大佬的时候,也要和我共同持有,分我一半噢。
傅向北伸手要将那卷钱拿出来:“南枝,我说过,这个家我来养。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就好。”
陆南枝一把按住傅向北的手,很用力很激动的瞪着傅向北:“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要共甘同苦,荣辱与共。我们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你的,也就是我的啊!!
傅向北被陆南枝的赤诚真心和坚持感动,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陆南枝澄澈无邪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低头,再低,想亲吻这天上地下难寻的好妻子。
就这便感动了?真是一个呆子。
陆南枝抬手抵住傅向北很|欲的唇,娇羞的小声提醒:“孩子都没睡呢。”
成年人的世界,傅向北秒懂。想到妮妮那天耿耿于怀的‘叔叔把姐姐打哭’的癔症事件,他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