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自然是要防的,就怕防不住啊!”
“若是像之前来的人,明刀明枪,摆明要什么,倒是反而好说一些。”
“如今这个,只怕要搞大事啊!”
“由来这种世道,搞这种神神叨叨把戏的,都是野心家。不敬畏神明的人,定然一身反骨。”
“这样的人竟然看上了我们这个镇子,使出这种手段,只怕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甘休啊……”
“只是,我们不过是个小地方,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呢?”
岳学海想不通。
想不通就越发担忧。
岳家世世代代居于此,这镇长之位,算来已经传了好几代人了。对于饮马镇,岳学海有着不一般的感情,这镇上的镇民,他人人都能叫出名字来。
如今,他深深地为这个镇子的前程忧虑着。
若是被卷入野心家的阴谋,等一切平息,这个镇子还能剩下几个人?
岳学海的问题也是岳国梁、岳国栋想不通的问题。
是啊,论富裕他们饮马镇排不上号,论人口,他们更是排不上号,到底有哪一点值得这样的人看上他们呢?
他们改不成吗?
几人一阵沉默。
半饷,岳国梁打起精神安慰岳学海:“虽然是要防,但爹也无需过于担忧。不管这是何方势力,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背后还有河间县的郑家呢!怎么说他们也收过我们的钱粮,我们这里也算是他们的地盘,真有别人打我们的主意,他们总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他们的地盘耀武扬威吧?”
“若是来人实在太过分,到时候我们通知郑家就是了。”
岳学海点了点头,心中的忧虑却并没有减轻。
郑家?
郑家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上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发的,如果这次主动求助……
天上数不清的月亮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神秘深邃的无限夜空中,来无影去无踪,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夜空又恢复成了往日的那个夜空,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一切,恍如梦。
岳学海也希望这一切真的是梦。
但第二天一大早,“哐哐哐”,拍门声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