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
姑娘的同伴大叫,连忙叫人。
一见有人倒了,本来偷偷借故过来围观美男的人们顿时都散了,金寡妇也随意抓了个人给刘大刀、陈大光带路,自个儿则指挥着人齐心协力地抬着人去了万嬷嬷一家的医馆。
漂亮男人虽然好看。
但寨子里的人可是一同劳作、共过患难的,孰轻孰重?还用说吗?
刘大刀几人周边顿时空荡荡地,除了个带路的小丫头,就不见人了。
这落差实在太大了些。
刘大刀摸了摸鼻子。
陈大光的耳边则一直回荡着熊、熊、熊——
余音绕耳,绵延不绝。
陈大光首次上山刷姑娘们的好感度:零。
找媳妇初次行动:卒。
陈大光很有点受伤。
不过,男人当坚强,这点儿挫折算什么?正事为紧。
陈大光很快振作,恢复了他铁血汉子的本色,让人领他去议事厅见萧素素。
“大光兄、大光兄,等等我!”
刘大刀亲热地叫着陈大光,追了上去。
这可是云州那位公子留下的人,得好好亲近亲近,萧素素这里只是跳板,最终目标,还是云州那位。
虽然刘大刀并不知道那位的真实身份,萧素素没有说,同寨子里的人如今也还不是太熟,刘大刀也不好贸然打听,犯了忌讳就不好了。
刘大刀只能迂回作战,先同陈大光他们打好关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刘大刀那张脸,陈大光怎么看怎么心里不舒坦,心里暗自腹诽。
不过,来这里做什么的,陈大光可是清楚的很。
任务第一,个人好恶什么的,都可以先放下。
陈大光脸上就也露出了个异常爽朗的笑容。
“大刀兄,来,我们一道去见寨主。”
两人把臂同行,哈哈笑着,一道儿去了议事厅。
议事厅为了省事,以最短的工期建成,就几根柱子、把顶支撑起来就完事。木头没有刷漆,柱子没有雕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不过因为建得够高够大,又以石材作为主要建筑材料,倒是开开阔阔,看着十分舒服。
萧素素已经先到了,坐在一张大大书案后。
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人,事情需要规划得太多,萧素素这几日同何盈秀并几位老夫人、夫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而且,之前人少事多,还能将就着糊弄,随着人员的增加,该有的方方面面的制度、职位什么的,也该出炉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吞了金虎寨、大刀寨之后,需要一段磨合期,寨子里相应的设施也需要完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因此暂时萧素素并没有继续向外扩张的打算。
打算先安内再攘外。
需要商讨定下来的事太多,这段时间萧素素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在外头的那一次,最近,她都没有见过陈大光和刘大刀。
如果不是出了这事,只怕还要再缓几日。
何盈秀本来同萧素素一道坐着说话,见人进来了,就站了起来施礼:“陈公子、刘公子。”
知道何盈秀的身份,陈大光、刘大刀也一道还礼:“何大姑娘。”
而被他们带进来的几个村民早就唬得不行了,也不敢看人,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直呼饶命。
萧素素忙让人扶起他们,含笑安抚:“是我手下太莽撞了,你们无需害怕。”
“之所以要找你们来,不过是想请你们帮忙打些井。”
“也不让你们白干活,工钱我们照付的。”
听到这话,几个村民总算有些安心,之前吓坏他们了,还以为被绑了人票呢!
最近出了一票绑匪,闹得很凶,最是穷凶恶极,专门对山里的富户下手,绑人票勒索钱财。
如果只是勒索些小财也就罢了,偏偏这帮子人贪得无厌,不勒索得人倾家荡产,榨干所有不肯收手。
而如果一旦有人舍不得,给的钱财他们不满意,就立马毫不留情地撕票。
最可恶的是,撕票就撕票吧,他们还把人折磨得不行,然后扔回那人的家里。
就在前几日,白镇上有个布庄老板的儿子被撕票了。
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四肢被砍了,舌头被割了,就这么扔到了布庄门前,那时人还没死,还喘着气。
布庄老板连忙请了大夫救治,可哪里救得过来,折腾了几日,人还是没了。
那布庄老板娘受不了就晕了过去,醒来就疯了。
布庄老板倒是没有疯,但没过几日,喝酒醉了掉了河,死了。
一下子儿子媳妇都没了,老爹老娘也受不了,最后双双上吊了。
本来好好的一家子,父慈子孝,一家子和乐融融的,眨眼之间就灭门绝户了,实在是凄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