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不是去看热闹了吗?”
“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回来了?”
闵浩本来拿着本书无聊地翻着,见卢毅如此情状进来,诧异极了。
卢毅说不出话来,他怕他一开口就吐了。
他伸出手,指着茶杯。
看着他这狼狈无比的样子,闵浩也挺想知道的,也就顺手给他倒了杯茶,递给卢毅。
卢毅连着喝了几杯,总算觉着好一些了。
“乖乖,这女人们,也太可怕了些!”
卢毅觉着,他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以往女人在他的心目中,要么是娘那样,慈爱有加的,要么是姐妹们那样,或温柔有加或活泼可爱的……
今儿个所见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认知。
卢毅觉着,他只怕要做噩梦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
闵浩催促着,在别人家做客,也不好出去找乐子,现在就睡,又早了些,他实在是有点闷了,需要点乐子。
这时,在一边自个儿与自个儿对弈的秦律也停了手,看了过来。
卢毅真心不想再回想一遍,太恶心了。
可秦律都看过来了。
卢毅苦着一张脸,他就不该好奇心作祟的。
晚上实在没事,他又不爱下棋,书也看不下去,在院子里打拳地方太小,他还嫌憋屈。也不知怎么地就想起萧素素她们绑回来的那两个人了,好奇萧素素她们到底把他们怎么办了。
这么一想,他就呆不住了,同秦律、闵浩打了声招呼就去查探。
只是,到底是秦律的世交,州主都看重的,卢毅也不好抓了人审问,转悠了一圈,也没有收获。
后来,看着从第三进侧门,不知怎地,一个接一个地来人,然后又被下人迎进去了。
大半夜的,实在是很怪。
卢毅就偷偷跟了上去。
地窖门虽然关了,可并没有派人把守,所有的人都进去了。
卢毅就偷偷地从门缝往里瞧,将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个明明白白。
“你们说说,恨就恨呗,这人是可恨,一刀砍了他就是了。”
“竟然人人都上去用簪子捅,就这么活生生地捅死了。”
卢毅打了个哆嗦。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闵浩也觉得有点渗得慌,杀人没啥,他们三谁手上没有见过血的,主要是这么折磨而死,而且动手的还是一向柔弱心软的女子,就叫人心理有些不适了。
“这么说的话,之前这何家应该是已经分家了。”
“呵……”
秦律轻笑一声,倒是个挺会空手套白狼的。
拿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同他表忠心?
真是够狡猾的。
秦律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他不喜欢手底下的人自作聪明。不过,到底是才投过来的,又是个小姑娘……
秦律淡淡地吩咐:“回去叫姚子长负责同她交接诸事。”
闵浩一凛:“是!”
姚子长是秦律最为看重的谋士之一,让他来负责何家的事,也说明了秦律对这件事的看重。
第二日一大早,萧素素亲自来请秦律吃早餐。
秦律敲着桌子问她:“怎么不见何氏其他族人呢?”
萧素素一听这话就知道之前画的大饼露馅了。
不过她也丝毫不虚:“不过迟早而已,放出去的风筝只要有线,想什么时候收回不是一句话的事?”
“就像我之于三哥,三哥什么时候想收回,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萧素素顺便捧了秦律一句。
秦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也不发脾气,也不动怒,但就这么看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山岳压顶一般。
不愧是未来云州秦家的家主,果然气势惊人。
卢毅、闽浩不自觉都屏住了呼吸。
萧素素庆幸如今她年纪还小,又是女子,还能撒撒娇卖卖痴。
男人嘛,不管什么样的,除了极少数的变态,大部分对女子比对男子宽泛些。
当然,这不一定是因为爱护女子,更多是将女子视为弱者、物件,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但有时候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瞧不起、轻视,自然就不会太过防范。
萧素素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偷偷看秦律的脸色,轻轻摇了摇秦律的袖子,撒娇:“好了,三哥别生气,我送一样好东西给三哥。”
秦律只是冷哼一声,脸色却缓和了一些。
萧素素虽投了他,但到底才来,又年纪小,不懂事可以慢慢教。
他虽有些不满萧素素对他玩心机耍手段,但若是没有这份心机手段,他又未必看得上了。
说起来,萧素素小小年纪能将何家这许多人拿捏住,的确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