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老鸨魂飞欲散,再看眼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面目果然有些熟悉。不是何家那个姑娘又是谁个?
这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本来以为是待宰的羊,不曾想却是披了羊皮的狼。
这下栽了!
春风楼老鸨心似黄莲。
被刀抵着写了信。
“何公子,我都依你的做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春风楼老鸨颤抖着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可以。”
萧素素笑眯眯地道,然后,拿起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老鸨的头上。她当然会放,只是她说的这个放,同这老鸨想的放,可能有点儿不一样。
老鸨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好歹只是一个人,比起越狱那会子不知好了多少。
阿弥陀佛!
在心里默念一句后,何盈秀适应良好,脸都只白了一丢丢,手脚十分麻利地递上了床单。
味道太重,别把外头的人引来了。
萧素素堵住嘴,将老鸨缠成了个茧。
往床底下一扔,她则往床上一歪。
“睡吧!”
这边暂时还得稳住。
成与不成,一切还得看明日。
何盈秀睡不着,总觉着这种事,还是先得定个完整的计划,这么弄,也太仓促了些,如果不成反而暴露了的话……
何盈秀心里七上八下的,哪里睡得着?
萧素素那边已经打起了呼噜。
这老鸨的床,怪舒服的,也是个会享受的。
敌强我弱,就得速战速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刚一开始,只有这么一点不顺,钟南都能想到直接联合青楼老鸨给何盈秀下黑手了,显然并没有什么耐性慢慢来。
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手段是他使不出的?
再不下手,只怕连下手的机会也没有。
萧素素直觉不能等。
不能等那就别等,直接上吧!
第二日下午,副官接到了信,兴冲冲地找钟南。
“咱们运气真不错。”
“今儿一早,那何家姑娘正好出门,去庙里上香,身边就带了个丫头,跟了个车夫。”
“大户人家的姑娘,难得出门一趟。”
“那老鸨儿见机不可失,就让人趁机把人撞进了水里,又装作正好路过,把人给救了。如今人正在她城郊的院子里呢,离我们这里也不远。”
“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这生米煮成熟饭,看那何家还能如何?”
“嘿嘿嘿……”
钟南也不禁露出了笑意,还以为会是件麻烦事,不料,老天爷开眼,竟然这么轻松地就成了。
钟南并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昨日他才去何家提亲,何家虽然没有答应,但显然只是不想这么早谈婚事,并没有怀疑他什么。
何家姑娘羞红了脸,未必对他无意,大概只是出于姑娘家的矜持,这才一口拒绝。
如果时间充裕,使出水磨功夫,未必不能成。
走的时候,那新宗主都十分客气,甚至还特意准备了些回礼让人给他带上了。如果看出了他不怀好意,不可能会如此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异样。
再说,就算察觉到了,她们不过一门妇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能拿他这个许州军里的百人令如何?还不是只能乖乖地低头?
而当天晚上,副官就去找了那春风楼老鸨,得到了她一口应承。
这些人想要阴人自有她们的办法。
钟南丝毫不怀疑春花楼老鸨的手段,就是看需要的时间长短罢了。
只是让钟南在意的是,那几个似乎也注意到了何家这块肥肉,昨儿晚上还在义父跟前提何家,显然也想打何家的主意。
不能等。
再等就是别人的菜了。
无主的肥肉人人都想据为己有。
如果春风楼老鸨这几天没有消息,钟南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硬来了。弯弯绕绕的,他不是不能,只是没有这个时间了。
如今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春风楼老鸨那边进展顺利,倒是省了他不少事了。
钟南精神一振:“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昌平县郊外的一个庄子。
这是那老鸨的私人庄子,打理得颇为精致,有亭有台有山有水,绿树荫荫,鲜花艳艳,颇有情调。
一早萧素素她们就来了。
看庄子的老夫妻什么都没看到就被萧素素他们敲晕,直接给扔去了柴房。
如今这庄子里都是她们的人。
“怎么还不来啊?”
“是不是露了什么破绽不来了?”
何盈秀很是忐忑不安,一颗心跳个不停,又是担心事情不顺,又是担心被看出了端倪,钟南直接带着人马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