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盏茶,在场,一个人都没有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可爱的小丫头,竟然是这种来历。
如此地凶残!
如此地可怕!
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不敢惹!不敢惹!
算了,还是想想,等老爷子分财产时,怎么分多一些吧!
“唉,怎么就都走了呢?”
“大家别走啊!”
“我这人真的挺好说话的啊!”
这么一开口,已经去远的人干脆跑起来了,跑得很快,如同后面有野兽在追她们一般。
萧素素收刀入鞘,拍拍手,满意地笑了。
妥了!
完美解决。
唉,太顺利了。
没有成就感啊!
怎么就没有哪个不识相的刺头跳出来呢?她的刀,好久没有见血了。
好像有点寂寞了呢!
啪!啪!啪!
扈三娘从柱子后走了出来,鼓掌表示赞赏,同时又有些可惜。
“这些人怎么退这么快?”
“我都还没有上场呢!”
“就是就是!”金寡妇不开心地丢下了粉扑:“跑这么快,老娘的妆都白补了。”
她还想着一出场艳惊四座呢!白费功夫。
万嬷嬷默默地将掏出来的一瓶东西又塞了回去:太凶残了,她只是个普通人,还年龄一大把了,这种刺激的事儿真不适合她的。
这、这就解决了?
何盈秀有点受刺激,觉得对他们何家的人再一次刮目相看了。
太、太怂了。
这么多人对一个人。
一个个的,跑得可真快啊!
貌似真的挺没用的。
这下,她突然有点理解何老相爷了。
第二日,何老相爷开坛祭祖,设香案请出祖宗牌位,三牲六畜,认萧素素为义妹,同时宣布她为何家的新宗主。
从此,何家荣辱,全系于她。
在何盈秀的帮助下,萧素素装扮一新,她站在高高的祭坛上,面容秀丽、身姿笔挺,三拜九叩,恭敬地接过代表何家宗主的令牌,站了起来,高高举起。
“见过宗主!”
何老相爷当先拱手为礼。
“拜见宗主。”
何氏数百族人齐齐矮了一截。
礼成。
何老相爷含笑,倒了下去。
这一辈子的种种事迹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成败得失,就留给后人评说吧!
他,要去见那早去的老伴了。
说好了等我一起投胎的,你可还在?
几个儿子们你应该已经见到了吧?到了最后,没能把他们顾好,怪不怪我呢?
孙子们大约会分出去吧?你会不会伤心呢?
还有你最喜欢的孙女儿,她,会和素素一起走那条最难的路吧?
她们,又能走到哪里呢?
你常说我本质上是个赌徒,只是宗主的皮把我遮住了。
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我。
终究是不甘心啊!
看着何家在我手里,就这么败落下去,再不复存在。
所以,即使只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接近于无的微薄的希望,终究,还是想赌这么一把啊!
是赢是输,我们就一起在地下看看吧!
老伴,我来了。
你,在哪?
何老相爷闭眼,含笑九泉。
“祖父——”
“老宗主——”
何氏一族齐声恸哭,哭声震天。
虽然对何老相爷最后的决策,他们十分不满,但毕竟,这么多年,有了何老相爷,才有了他们余河何氏。
何老相爷就是何氏头上为他们遮风挡雨的那片天。
如今,天,塌了!
怎么能不哭呢?
钟南本来提着珍贵的药材都到了门口,听到这震天的哭声,立马明白里头发生了什么。
他留下药材,一脸悲色地对门房的何家小童说今日他就不上门打扰了。待改日,他再亲自上门祭拜老爷子,并请门房转告诸位夫人公子小姐,万万节哀。保重身体为要,并不需要为以后的生活担忧。
只要他钟南在这昌平县一日,就不会有任何人敢动何家!
钟南的话掷地有声。
何家最为落魄之时,还能有人如此仗义。
何家小童感动地泪流而下,再三道谢,送走了钟南。
钟南一脸悲色,如丧考妣,直到离开何家老远,再也无人看见时——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老爷子,死的好啊!
太是时候了!
老天待他钟南不薄啊!
一个中品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