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何盈秀只怕更不中用。
如今可是在逃难,城里又进不去,万嬷嬷他们虽说能看病,可缺了药,他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真生病了,那可不是一般地麻烦。
阿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萧素素觉着最好速战速决。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同你父亲闹矛盾了?”
“不管什么事,来这里吹风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你说是不是?”
“不如回去睡一觉,明天说不定就什么都好了,你说怎么样?”
萧素素万分期待地看着何盈秀,希望事情简单解决,好快点钻进她温暖的被窝里,速速进入美妙无比的梦乡,那就大善了。
无奈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素素,你说,是我太小气了吗?”
“我也知道,是祖父下的命令,父亲、母亲、弟弟也只是遵从而已,他们并不是故意要丢下我的,只是实在没有办法。”
“我在牢里,他们不能不走,总不能为了我劫狱吧?”
“何家不能做这样的事。”
“如果做了这样的事,恐怕就自断前程了。”
“我们这一房是长房,祖父是宗主,父亲是未来的宗主,他们要为了整个家族负责,不能只顾我一个。”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我也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何况他们一直对我这么好,就这回迫于无奈,不得不为了家族放弃了我一次而已。”
“这种非常时候,我该理解他们才是。”
“这种非常时候,我不该怪他们才是。”
“我明明在心里无数遍地告诉自己要原谅,这样做才对。”
“可,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
何盈秀捂着脸,不想让萧素素看到。但晶莹的细流,却不听她的话,汇集成了一道道,从她的指缝中坠落了下来,如同一颗颗断线的珍珠。
一滴、两滴、三滴……
萧素素头疼。
她真不喜欢安慰人的,也不喜欢人哭。
大约是以前安慰辛氏安慰的太多了,结果无论她怎么安慰,最后都没有什么卵用,导致她现在对这种事特厌烦,没有什么耐心。
真是,倾诉什么的,起码也得找个看起来有耐心点的善解人意的对象才行啊,她哪点像这种珍贵的善良人种啊?
可何盈秀不是辛氏。
她是她的雇主。
她总不能吼她一顿吧?
该怎么办啊?
谁来给个主意啊?
在线等,挺着急的。
正当萧素素左顾右盼,浑身好像有蚊子在咬她,极不自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时,突然,她目光一凝。
那个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