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湖鼻子有点痒。
闻樱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谢景湖,可谢景湖最近还真就老老实实的,好歹是一个集团老总,日常要做的事不少,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空盯着远在蓉城的妻儿搞事……谢景湖不搞事,却忽然被大哥谢玉平召见,谢景湖也挺疑惑。
自己最近没做什么呀。
谢景湖不仅没有使坏,还好心给逆子的物流公司介绍了几个单子!
如果大哥谢玉平要骂他,他可以将这件事抖出来,证明自己确实在“改过自新”。
半路上,谢景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问了助理:“最近蓉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齐助理小心翼翼:“可能和夫人的工作有关。”
征文比赛很有热度,不过与谢景湖的生意毫无关联,谢景湖平日不会关注文学界的事。
齐助理简单将征文比赛的事说了,同时说了一下征文比赛现在受到的舆论压力,谢景湖皱眉:“以后有这种事你要早点汇报!”
幸好半路问了。
要是没问,到了大哥谢玉平面前,大哥问话,他一问三不知,大哥又要发火!
邹蔚君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想干嘛?
试图证明自己是女强人,要专注事业?
养尊处优那么多年的全职太太,人到中年才拼事业,哪有那么容易。
是,外型可以变,剪掉长发换上职业装,看起来的确挺干练。
但内里呢?
内里还是邹蔚君。
邹蔚君从来都不是什么女强人,蓉城有蒋家在帮衬,邹蔚君才能在出版业如鱼得水。
不过这次,邹蔚君摊子铺得太大,主办的征文比赛过于高调,动了别人的蛋糕,难怪会被人联合起来的围剿!
谢景湖心中有数,知道一会儿到了大哥谢玉平面前该怎么说话了。
……
谢玉平找谢景湖的确是为了邹蔚君的事。
不同于谢景湖要从助理口中得知征文比赛,谢玉平是自己留意到了媒体报道。
‘天骄·星火杯征文比赛’声势浩大,谢玉平一直很关心邹蔚君和谢骞在蓉城的生活,秘书钟用便替谢玉平关注着蓉城的动静,谢玉平偶然见了报纸提了两句,钟用趁机将自己掌握的情况汇报给谢玉平。
“这个比赛最近很受关注的。”
钟用实话实说,谢玉平不禁点头,“连京城的报纸都有刊登,的确是很受关注。”
《星火》杂志,蓉城文艺出版社,蓉城出版集团,这三个关键词都和邹蔚君有关。
谢玉平惊讶的同时很为邹蔚君高兴。
钟用也很佩服邹蔚君。
作为谢玉平的秘书,钟用比任何人都清楚,邹蔚君在出版业的发展没有借用谢家的人脉,比起谢三太太,还真是“邹女士”这个称呼更适合邹蔚君,有没有谢景湖都不影响邹蔚君发展事业嘛。
厉害的人总是值得他人钦佩,其他女人处于邹蔚君的境况,不见得能比邹蔚君做得更好,邹蔚君比普通女人更艰难些,她可是一位抑郁症病人!
走出抑郁的状态,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这简直是奇迹呀。
谢玉平看了钟用特意收集的多份报纸后眉头轻皱:“怎么这么多人在骂征文比赛?”
有奖金的比赛到处都是。
没奖金的比赛其实才比较罕见。
诺贝尔奖是有奖金的,各种体育竞技类奖项都有奖金,国外那些有名的球星个个都身家丰厚,国内是没有那么夸张,那是因为国家正处于发展中,经济实力不如人家雄厚——但不论多少,奖金肯定是存在的,要不用什么形式表彰优秀者?
别说是比赛,哪怕一般的企业员工,在工作中表现优异都会受到嘉奖,多劳多得才是社会公平的体现!
所以设立奖金绝对没有问题。
别的征文比赛不设,那是主办方穷,蓉城出版集团愿意掏钱,那也绝对称不上错。
是,比赛的宣传有些高调了,网络和电视两个渠道都用力,的确是挺招人妒忌的……可谁要羡慕,完全可以效仿蓉城出版集团呀,舍不得出钱出精力却嫉妒别人愿意花钱花精力的,群起而攻之,有点不讲武德!
报纸上倒是没骂邹蔚君,邹蔚君是隐于幕后的人物,骂不到她身上。
报纸却批评了比赛主办方,还批评了闻樱。
“逆流的鱼,真名闻樱……我记得这是谢骞的朋友?”
谢玉平还没忘记钟用以前上交的一份资料,早在去年,闻樱的资料就被送到了谢玉平面前。
谢骞的朋友。
多稀罕呀,谢骞在京城都没几个朋友,去了蓉城却很快交到了朋友。
“您没记错。”
“过了一年,她还算是谢骞的朋友吗?”
谢玉平来了兴趣,钟用认真回答:“关系更亲密了。”
哦,更亲密?
谢玉平真想不到谢骞和同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