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也重要啊。”
姜敏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太尊重你?”
“为什么这么说?”杨诗隐又侧过身来,问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我好像总是让你迁就我。”姜敏反思道,“总是我在跟你聊我自己的音乐、工作、事业啊、梦想啊。我好像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你的想法,你会不会觉得我昨天的话有些看轻你的意思?但我并没有觉得你不能胜任老师的工作,事实上,我觉得你一定会是个特别好的老师。”
“我只是怕你受委屈。”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杨诗隐没有察觉到的细枝末节,他都替他想到了。
“好吧。”姜敏妥协道,“虽然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让你来,但我也该尊重你的意愿,你说的对,你也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不能总围着我打转,你去忙你的吧,无论你来不来现场,我都会唱好这首歌。”
“这是献给你的歌。”
杨诗隐眼角有些湿润,“我爱你。”
“我也是。”滢桦争里
“我会经常抽空打电话给你的,你不要嫌我烦喔。”即便分隔两地,姜敏还是这么粘人。
“好的。”但在这样孤独的夜里,杨诗隐却异常地渴盼听到他的声音。
“就这么说定了。”
“嗯。”
杨诗隐把电话放在枕头下面,仿佛姜敏还在他身边,他终于可以闭上眼睛,安心入睡了。
昨晚睡得不错,他站在镜子前,做好了新一天的战斗心理准备。
到了学校,他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先去了办公室,孙成却不在。
再忍一天!
他给自己鼓劲儿道。
他喝了口茶,跟办公室其他老师打了招呼,带齐书本往教室走去。
还没跨进走廊,他就听到了吵闹的叫骂声。
教室门口,一个身着艳俗旗袍,围着狐裘的女人插着腰,正在对一个学生扬声恶骂,孙成则靠着走廊栏杆冷眼旁观。
他走近了两步,看到那女人骂得正是任东苗。
“这么就学好还学会打人骂人了,啊,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儿子这么金贵,碰破了一点皮你都赔不起,不长眼的小东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骂声之恶毒,举止之粗鲁,令人恶寒。
任东苗低着头石化了似的,忍由她辱骂。
杨诗隐跑了过去,孙成见到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道:“这就是我们班的代理班主任,杨诗隐老师,我昨天不在教室,不了解情况,他说他看见的是邓魁打的任东苗,具体情况你还是问他吧。”
“放屁!”女人转过头来,张口就骂,“你一个代理班主任,当众撒谎,安得什么心?我儿子邓魁从小就听话懂事,对人特别有礼貌,怎么可能打同学,你这个老师心眼怎么这么坏,敢冤枉我儿子?”
面前的女人,柳眉细腰,唇色猩红,尖腮媚眼,一副刻薄长相。
杨诗隐被她骂得懵然不知所措。
“这是邓魁的妈妈,吴离女士。”孙成干巴巴地插了一句嘴。
“喔。”杨诗隐双手绷在身前,他紧张地搓了搓裤子,不大利索地说道,“你好,这个事……事情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吴离眉毛高高扬起,吵嚷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撒谎,还是我儿子撒谎?孙老师,这就是你们学校新招的老师。”
她“啧”了一声,面露不屑道:“就这长相,就这打扮,娘里娘气,就这能当老师?还敢说我和我儿子撒谎?空口白牙的,你当心我去告你!”
也许是因为她骂起人来跟朱毓有三分相似,杨诗隐竟生出些惧意。
“可是……教室里有监控,监控……”
“胡扯,什么监控,我儿子说了他没打人。”吴离胡搅蛮缠道。
杨诗隐还要解释,一个穿着破旧肮脏大衣的矮个驼背男人,贼头贼脑地在楼梯口往走廊里探了探头。
在一旁观战的孙成见他来了,忙又招呼道:“任东苗爸爸啊,过来吧。”
“哎哎哎。”那男人点头哈腰地冲孙成小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