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联手,老根儿这个刚尸变的僵尸根本就闹腾不起来。
只不过折腾这么一下,我全身上下都臭烘烘的,味道简直能把人给熏个大跟头。
徐森林说:“三轮车还在吗?开过来!”
我颠颠儿的跑去,把三轮车发动起来,准备把老根儿和大刘的尸体都拉回去。
这两人死的不明不白,指不定明天还得去派出所备案。
要是没了尸体怕是不好交代。
谁承想我刚刚把三轮车发动起来,背后陡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我想都没想,抡着诛魔刺反手就拍了过去。
然后我听到哎呦一声惨叫。
我陡然转身,立刻看到四五个汉子已经把我团团包围起来。
领头的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说:“别伤人!先把他三轮车关了!”
他的西装很有特色,一半黑色,一半白色,有点像太极,但板板正正,一点没有太极的圆润感。
这件衣服的白色上,用黑纹绣着一个生字。
黑色的那一边,用白纹绣着一个死字。
我心中一动,这衣服叫辟邪衣。
辟邪衣有很多种,有阳辟邪衣,阴辟邪衣的说法。
阳辟邪衣,是道观里拆了太极图的刺绣为原料,加工成的衣服。
阴辟邪衣,则是用死人的敛服拆成丝线,然后做成衣服。
前者是依靠阳气,堂堂正正的让邪祟不敢靠近。
后者则是因为阴气太重,让邪祟以为是自己同类,不对自己进行攻击。
这种衣服在市场上价格很高,因为不是所有的太极图刺绣和所有的敛服都能够制作出辟邪衣的。
这年轻人穿这件衣服,说明他很有钱,而且很有本事。
至于剩下的几个人穿着就有点五花八门了。
但毫无例外的是,他们的腰间都缠了一圈黑布。
黑布脏兮兮的,甚至还带着暗红色的污垢,有点像是干涸了的血迹。
其中两个靠近我的家伙,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臭味。
应该不是他们身上的味道,而是腰间的黑布传来的味道。
一个汉子骂道:“牢牢地,小崽子反应还挺快!”
“去看看大头,要是死了,就拿这小子抵命!”
大汉们骂骂咧咧,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却笑道:“狼哥,别吓坏了小朋友,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打架的。”
狼哥对这位年轻人很尊敬,说道:“洪少,这群土鳖思想顽固的很,大刘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没人敢卖尸体。”
“不然您就让我上,抡着棍子挨个揍一遍,保准他们服服帖帖的。”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样子。
洪少笑道:“做生意嘛,总得和和气气才好。打打杀杀那是无法和气做生意之后的选择。”
“徐森林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徐森林冷冷的站在我身后,说:“大刘就是你忽悠的,是不是?”
他看了看这人身上的辟邪衣,又说:“六盘山洪家的人?”
“你爷爷那个老东西还没死?”
洪少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但立刻又笑着说:“您都没死呢,爷爷怎么敢先死?”
“老爷子,我这次过来,其实就是想帮寨子里的人一把。你看大家全都守着尸体在这生活,晚上都得提心吊胆的不敢出门。”
“我知道你们没办法处理尸体,怕引发后患,这不我来了吗?”
“我们把尸体全都带走,封存起来,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徐森林骂道:“想要尸体,让洪老狗自己过来!”
“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洪少说:“老爷子,像你们这种人其实挺没意思的。三十多年前,爷爷就跟你说过,不要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直接一把火烧掉就是了。”
“那时候你不同意,你担心邪气泄露,影响山里面的精精怪怪。”
“现在大刘又说,把尸体卖掉,祸害转移给别人,寨子里面从此以后就恢复正常。”
“到时候有了钱,村子里的路也就修进来了,彩电冰箱和网络也都能通到村子。”
“可您非得要守着这么一堆东西,何苦呢?何必呢?”
徐森林冷冷的说:“小何!跟我走!”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我对旁边的大汉怒目而视,想要去开三轮车。
但那大汉却眼疾手快,劈手把钥匙给夺了过去。
我怒吼一声,抡着诛魔刺就要动手,但那些大汉们很齐心,一见我动手,纷纷拎着匕首,甩棍,砍刀,把我包围起来。
要说我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打架,不然的话也不会把自己打进看守所里面。
虽然我一个人,对面四五个,可我心中还真一点都不怵。
不过我们还没打起来,洪少又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