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镶着金边的帷帐自然地垂落在两旁,贺亦心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雕着凤纹样的香炉内燃着沉香,这种香气有着安神助眠的功效。
这时,宫女桐儿走进来,欠了欠身,说道:“娘娘,贺大人来了。”
贺亦心睁开眼,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坐起来:“快去请进来!”
自从进宫,见到父亲的日子也极少,上次见到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上元节,可是那次也没来得及说几句话。
桐儿带着贺祈年和贺云川来到屋内。
“臣拜见皇后娘娘。”
这是皇宫内的礼数,即便眼前的是父亲,也必须行礼。
“父亲,快起来。”贺亦心连忙上前将贺祈年扶起来,“来人,赐座。”
贺祈年与贺云川坐在一旁,贺亦心笑了笑,说:“云川,姐姐也好久没和你说话了,对了,等会儿我让人拿些吃的来,你们带回去,那些都是御膳房才做的,姐姐最近食欲不大好,吃不完有些浪费。”
贺云川回道:“多谢皇后娘娘,对了,这次云川带了些礼物来,还望笑纳。”
贺亦心觉得这声皇后娘娘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十分生疏,心里有些不悦。
贺云川拿出一幅画和一块玉,说道:“这是从江南带回的一等玉,还有这幅画是玉生送的。”
贺亦心示意桐儿拿过来,她仔细欣赏了一番,说:“嗯,玉生真是有心了。
温玉生从小就爱和贺云川玩,贺亦心自然见过他。
“父亲,最近身体如何?”
贺祈年慈祥地笑道:“嗯,一切都好,倒是娘娘,如今有身孕了,得好生照顾自己,臣才能放心。”
贺亦心一脸平和:“放心吧,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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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煜已经忙完了宫里的琐事,他又继续出宫打探照君父亲的下落。
他再次来到西街巷子口,准备找一个巷子口附近的人问问。
旁边正有个干活的老妇人,景煜走过去,问道:“阿婆,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在下想问您些事,您看方便吗?”
老妇人点点头,用衣服擦了擦手,缓缓开口:“进去说吧。”
景煜跟着她进了屋子,老妇人给他倒了一杯水,说:“我在这儿有几十年了吧,小伙子,想问什么事?”
景煜喝了一口水,说:“阿婆,您知道巷子最里边那个屋子吗?这里有个人是否叫陈阿贵?”
老妇人回忆了一下:“这个……我记得是叫陈阿贵,原来他们就住在那里,只是可惜了她妻子,据我了解,陈阿贵常年在外鬼混,后来生了个女儿,那个女儿他也不管,你说,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吗?他妻子身体不大好,生了大病去世了,还是我们巷子里的人帮着去埋葬的,最后……我记得陈阿贵在那巷子口和一个女人谈过话,那天我正好在外面干活看见了,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最后一次看到他。”
景煜一脸严肃:“您可知道那男子那天过后去了哪里?”
老妇人转了转眼睛,说:“去哪里了不清楚,当时说完话就走了,欸?我知道他经常去赌/钱喝酒。”
景煜认真地捋了捋,觉得他那日之后应当会去赌/场,卖掉照君,应该是缺钱。
那他得去赌/场看看,随后立即与老妇人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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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
“我找你们庄主。”景煜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声道。
赌/场几位大哥看了几眼景煜,只见他衣着不凡,问道:“你谁啊?”
景煜亮出皇宫令牌,说:“看清楚了吗?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那几位大哥有些被吓到了,脸色立马转变,语气十分客气:“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庄主在里面休息,快请进。”
景煜看了看周围,这里臭气熏天,整个场地都十分吵闹。
刚到房门口,就有个人被抬出来,看起来已经晕了过去,这人应该是欠了钱,被打成这样。
“老大,有人找你。”
景煜走进去,拿出令牌,说:“有事问你。”
那位老大面露难色,问道:“大人,什么事?”
“你可知道有个叫陈阿贵的人?”
“这……知道知道,这人到处赌/钱,欠了一大笔债。”
“在你们这儿欠的?他人呢?”
“他人我真不清楚,他不止在我们这儿,京城每个赌/场他基本都有欠债。”那位老大挠挠脖子,说。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嗯……应该是三四年前?我真记不清了。”
三四年前?难道……
“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来这里?”
“对、对的,后来确实没见过了。”
景煜思考了一会,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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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皇后有了身孕,皇上每日都派人送去补品,最近,他又招了一批新的宫女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