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陛下,王大人没了!还有,他那儿子昨天也死在了那醉仙楼。”太监总管陈公公在皇上耳边说道。
皇上没有特别惊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陈公公感到有些惋惜,这前些日太医才看过说有些好转,今日怎就人没了。
“派人好好安葬吧。”皇上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这时,景煜来到皇上跟前,拱手道:“皇上,这是臣在王府搜到的,皇上是否要看,是关于皇后娘娘的。”
景煜是御前侍卫,而暗中是贺云川的手下,好几年前,景煜被贺云川的父亲贺祈年引荐给皇上,皇上没有过问什么,就允了他做御前侍卫。
此次贺云川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不方便出面,他让景煜昨晚就告诉了皇上王大人病逝的事,他早已料到皇上会派人搜查王府,皇上早在之前就有些防着王忠了。
一是王忠手里握着兵权,二是宫中早就传闻皇后与王忠有染。
皇上捏了捏眉心,抬抬手,示意他拿上来。
这些都是皇后与王忠勾结的罪证,王忠与皇后是青梅竹马,只是阴差阳错,王忠心爱的人已成为了当今圣上的枕边人,无奈,王忠只能放手,可皇后还依旧给王忠写信,每每晚上就命人飞鸽传书于王忠。
这一联系,就是整整七年,从她被家人安排入宫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些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
他们的书信有些已经被王忠烧毁,其中除了信,还有一副画,画中女子正是皇后,那时她还并未入宫。
皇后想王忠带她离开,可是王忠知道,这都是死路一条,他是将军,他要为国家效力!
真是朕的好皇后啊!皇上彻底怒了,昔日只觉得是宫中有人作祟,如今证据确凿!这让皇上的颜面往哪儿放!
皇上恨不得将这些东西揉碎,他拍着桌子,一声令下:“给朕满门抄斩!”
“是!”
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一夜间全被斩杀,从前的辉煌王府如今血流成河。
皇后也被废掉,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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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府正厅。
“川儿,爹有事问你。”贺祈年喝一口茶,说道。
贺云川看了一眼贺祈年,坐在一旁。
“你告诉爹,王池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贺祈年皱了皱眉,王池突然的死,有些蹊跷。
“爹,你觉得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他的仇人多了去了。”贺云川一脸淡定。
说完,贺云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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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来到醉仙楼,老妈妈一眼认出了他:
“贺公子,快请进。”
贺云川记得照君的屋子在二楼的最左侧,他直径来到门前,老妈妈笑了笑,拦住他:“贺公子,照君在休息,她现在不接客。”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是照君。
四目相对,照君愣了一下,随即叫老妈妈先下去,然后说道:“贺公子,里面请。”
贺云川四处看了看,她的房间很简单,陈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丝毫不客气。
他觉得照君房里的香气,有着安宁静神的功效,来到这里仿佛没了烦恼,心也静了下来。
“照君姑娘,可否弹一曲?姑娘的琴技着实不错。”贺云川捏了捏眉心。
照君看着贺云川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有些悸动。
她忽然觉得来到这里也不错,既有帅哥还不用上班,这种想法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坐在他对面,抱起琵琶,琴声悠扬,眼角下的泪痣,就像一滴泪落入郎君心上,令人荡漾。
贺云川看着她的脸,抿嘴笑了笑。
湖上女儿柳叶眉,春来能唱黄莺儿,怕是说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一曲完。
“真是动人。”贺云川盯着她的脸,眼里竟有些深情,不知是在说曲还是在说人,“姑娘的眉生得真好,可否让在下为你描眉。”
照君的脸有些热,她也不知为何贺云川会想为她画眉。
但想到如果能攀上这个贵公子,助她出去,岂不是好事?
她便点点头答应了。
照君的眉又细又长,偏为清淡的黛绿色,这样的眉与眼角下的泪痣相得益彰,贺云川纤长的手用笔慢慢地勾勒着她的眉,照君心里觉得有些发痒,却又不敢出声,怕打破了这份祥和。
贺云川把笔放下,手轻轻抚上照君的眼睛,摩挲着她那颗朱砂泪痣,就像视为珍宝。
照君看着镜子里的他,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此时他们就像一对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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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升空。
贺云川带着照君来到东街,照君觉得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她想要离开那个烟柳之地。
东街是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这里既有奇珍异宝,也有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