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崴,有人见到你深夜出门,说,你去做什么了!”
常双始终耷拉着脸,像是江崴欠了他几百两黄金似的。
“常侍卫在说什么,我一直在房间内没有出去过。”
江崴一脸莫名其妙,他并没有说谎,所以即使面对手握重兵的常双,他也丝毫不胆怯,反而有些理直气壮。
“胡说!明明有人见你出去!”
江崴似乎有些焦躁,手指不断mosuo刀柄,步步紧逼。
“江崴,看在我们结识这么长时间的面子上,老实交代,我保你不死。”
“常双,我是看在程将军份上给你面子,你不是说有人见到我出去?找他来与我当面对质,否则,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江崴也是真动了怒火,陈星死去的一瞬间像是噩梦一样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竟让他爆发出极大的威力。
常双哪里见到过他这般模样。
性情温和的江大夫忽的翻脸发火,让他不由得有几分心底发虚。
更何况,他本就是带着人来诈一诈他罢了。
“常双,怎么跟江大夫说话的!?”
程祥的声音如约响起,江崴冷哼一声,“程将军这一手玩的真是妙,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真当我江崴是吃素的吗!”
轰的一声,江崴一手将旁边的茶具尽数扫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程祥脸色也开始变了。
“江大夫,程某无意冒犯,只这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过程,昨晚有人在我房间听见声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呵,奉命行事,我看是公报私仇!”
“江大夫消消气,我可不敢惹怒李大人,说到底,都是给李大人办事,江大夫还是体谅些为好。”
说话间,常双已经带人将整个屋子犯了一个遍,手中带着一个方牌。
江崴心中升起一道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觉得此物与岳恒昨晚拿回来的东西有关,不由得提高了声响。
“常双,谁准你在我房间里乱翻!”
程祥板着脸拦住他,“江崴,这是李大人的命令,所有军营中的人都需要遵守,莫非,你还想让李大人亲自跟你下达命令?”
“就算是有可疑之人,与我又有何干系,常双!那是我十多年来行医的记录!”
后面半句话江崴几乎是喊了出来。
“好了好了,常双,把东西放下。”
程祥耳朵被震得一瞬间发麻,脑海中有些异样快速划过,还没有抓住便已经消失不见。
常双撇撇嘴,不情不愿放下手中的记录本,转而搜查其他房间。
一本十几公分厚的医书能放什么东西?
常双只是找个借口膈应江崴罢了。
眼见着常双走近岳恒的房间,江崴心跳得更快了,一边心惊胆战,一边不耐烦似的跟程祥套话。
“程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说在外面见到我了?”
“见到你了?”
程祥看上去也十分疑惑,片刻后反应过来,“可能是看错了吧,江大夫放心,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不会损害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