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像是落在萧天身上,他的脸色惨白,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巴掌印,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常双阴狠的双眼定在原地。
“程将军,小星是个好孩子,你怎么能对他动用私刑!”
江崴怒火中烧,心中又有些惴惴不安,陈星是他跟大夏联系的唯一的纽带,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许多人都要牵连其中。
“江大夫紧张什么。”
程祥甩着手,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知道李大人知不知道江大夫还有这一手能力。”
江崴不说话,程祥和常双占了上风,后者将刀尖抵在陈星的太阳穴处,带着一丝威胁。
“江大夫,你说你身边的人是旧仆人,为何李天这小子却说你对他态度十分恭敬?”
江崴心中一凌,下意识望向小天,他给了江崴一个抱歉的眼神,悄无声息站在角落里。
但常双显然不允许他就这样沉默寡言,提着领子将人揪出来,“害羞什么,把你跟将军说的话再说一遍。”
李天不敢再看江崴,道:“江大夫坐下的时候将最干净的地方留给了这个......老伯。”
“就因为这个?程祥,你欺上瞒下,李大人必然不会轻饶于你。”
江崴冷笑一声,心中对李天的感情尽数消弭。
“搬弄是非罢了。”
程祥显然对李斯十分忌惮,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常双接到示意,不太满意地一刀将李天砍倒在地。
“啊!”
江崴下意识挪开视线,哀嚎声中,常双眼中带着笑意,”真是抱歉啊江大夫,这样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竟然想给您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过好在程大人慧眼如炬,并未让他的奸计得逞,还顺水推舟摸出了与他勾结的奸细。“
一听这个话,江崴哪里还有不清楚的,眼尾瞥见岳恒低着头,他顿了顿,“此时与我又有何关系。”
“关系,自然是有的。”
程祥站起身,手起刀落将陈星心脏贯穿,刚才还在挣扎的人顿时没了声息。
“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江大夫你的荷包,想必是此子盗窃叛逃,常双,把金银还给江大夫。”
“是。”
长剑勾着沾了血的荷包,江崴沉默了片刻,伸手接过,“你杀了陈星。”
“叛徒死不足惜。”
程祥带着一丝威胁,“李大人不日将抵达边境,江大夫,杀死叛逃之人实属无奈,为了避免被敌国灭口,也为了你和黄叔的安全着想,定要守口如瓶啊!”
鲜血顺着土壤流到脚下,晕成了让人绝望的黑。
怎么回到医舍的,江崴并不知晓,等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到岳恒一人翻阅着桌上的病例本,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陛下,您早就知道小星会死。”
“不知道。”
岳恒翻到十几天之前,这些天莫名其妙受伤的人太多,他翻了许久才找到。
听到江崴的话,他说道:“这场赌局,是我赢了,事情结束之后,你回到大夏去。”
“属下明白了。”
江崴苦笑一声,他以为自己是在据理力争,实际上,他却害死了一个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