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让大人您.......安稳做好县衙的位置。”
守卫双手被握得生疼,面上不敢表现出来,极为疑惑,但侯从阳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松了一口气,软倒在凳子上。
木然一头雾水,迷迷糊糊被拉了过来,还没等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马背上灌了一大口冷风,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
女子身形修长,眼尾像是长了一株凤尾花,明艳尊贵,身上竟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身旁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吕雉主仆两人。
“夏王大驾光临,本宫有失远迎。”
吕雉上前一步,身旁侍卫齐齐举起兵器,将出行之路堵得严严实实。
“吕夫人客气了,不知道你们这大张旗鼓的,为的是何事?”
岳恒眼睛瞥向左前方,在树叶阴影处,一道银光快速闪过。
他自然明白这是刘邦命令,只是没想到刘邦这次反应竟然不满,还派来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惜了,还是慢了一步。
吕雉挥退士兵,笑道:“夏王好手段,周府杀人案还没有审问,竟然就这样杀了唯一活口。”
“吕夫人这话倒是让我听不明白了,周静弑父杀母,人神共愤,百姓们多受周员外恩惠,民声愤起,即便是汉王过来了,不也得顺意民心。”
吕雉暗暗呸了一声,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第一次知道有人脸皮能比刘邦还厚。
如果说此时背后没有岳恒主导,她吕雉一万个不信,可岳恒咬定民心所向,人又死了,她如今手头上当真没有证据。
即便知道此事与岳恒脱不了干系。
“夏王安排如此缜密,本宫也无话可说,只有一点,不知道大夏那位杰出的人才是否愿意为大汉效力。”
岳恒轻笑:“夫人若是喜欢,什么人寻不到。”
“放行。”
岳恒一行三人,大摇大摆从重兵把守的巷口离开,为首的白马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热浪,几乎要撞到最靠近侍卫的脸上。
“住手。”
吕雉喝住,冷声:“在大汉境内攻击大夏皇帝,你难道像在秘境中引起两国争斗吗?”
“可......他这是在下您和陛下的脸面!”
难不成就这样放任他这样离去?
“吩咐下去,将今日守关之人尽数押到天牢,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岳恒能够悄无声息进入到大汉的地界。”
吕雉冷笑一声,刘邦迫不及待将她手头上的势力架空,出了事就让她来擦屁-股,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派人去查查周府。”
倒不是她不想派人追踪,只是以岳恒的修为,鲜少又能够瞒过他的暗探,与其被误导,倒不如好好探探周府的深浅,一国皇帝,总不会是闲来无事只为陷害一个小小的女子。
阿尤咬了咬下唇,不解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此事定然与岳恒有关系?”
各种证据都指向那个叫周静的女子,许多人更是亲眼所见。
“阿尤仔细看看信件,院子内的血迹从大厅一直流遍整个周府,三十个人的血液量也未必能够达到。”
吕雉声音温柔了些,说完又冷哼:“刘邦那个蠢货,居然觉得没什么关系。”
“说的是呢。”
阿尤笑弯了眼,主仆二人自是温情脉脉。
天渐渐亮,岳恒一行人停在清澈的水溪旁,此时距离中心城已经有了不小的距离。
“刚才真的好险,还以为杜七被发现了,没想到汉国夫人竟然真的把我们放走了。”
木然心有余悸。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怎么知道新竹最终目的是杀死周家人?”
他想了一路都没有想明白,更不知道岳恒为什么要派杜七买通一个男子说那样一番话。
“新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和陛下在她房间看到了许多砍杀之后的伤痕,她一直在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最重要的是,陛下发现了周家起家的关键。”
乐锦朝岳恒努努嘴,“咱们陛下在一个时辰之内汇总了周家这些年所有的资料,发现就在新竹走失那一年,他们一家迅速搬走,财富则在此后一段时间内以极为规律的程度增长。”
木然瞠目结舌:“一......一个时辰看完所有的资料?”
这可是七八年的时间!
岳恒无奈看了他们一眼,“前面不远处就是青木山庄,补充水源,准备出发。”
乐锦在岳恒的指示下,依据水流的流动和周边草木的联系,抹去了三人行进的痕迹,向前走了没多久,眼前竟然出现了一道又窄又长的狭道。
这狭道只容一人经过,两边石壁又高又滑,一眼望不到边。
“怎么办,马过不去了。”
木然过去看了看,为难道:“那条路太窄了,只能勉强侧身通过。”
“能不能从上面通过?”
乐锦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