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活过来了！”
她也不嫌弃茶水冰凉，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直到茶杯里一点血腥气都闻不见。
“说说吧。”岳恒手指微弓，敲击桌面。
乐锦咂巴了几下嘴，像是没吃饱的饿汉一样，紧盯着端木蓉，后者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我应该是闭关去了，神魂飘到了一片虚无，在一片沙漠里呆了几百年，没水没吃的，一不小心就吃的多了一点。”
“姐姐，你这是一点吗，我血管里血液都换了一波了，你也真是神奇，手指头都能吸出这么多血。”
端木蓉有些嫌弃地望着她，岳恒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
乐锦后背一凉，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反驳道：“我可是你的师父，一点血而已，再说了，我也没转化，全用来弥补我神魂和身体的缺失了。”
“是吗？”
岳恒危险眯起眼，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威压刹那间盖住了乐锦，女子面色一变，手中茶杯立时化为粉末，姣好的脸尽数被压在桌子上，变形扭曲。
过了几息，岳恒愉快收回威压：“没想到你居然弱了这么多。”
“能不能把幸灾乐祸收一收。”
乐锦憋屈坐回原位：“我如今刚刚踏入修行，当然不能跟你这个活了千万年的老妖怪相比。”
“全没了？”
“全没了。”
端木蓉嘴角不自觉上扬，随即压下，反复几次后终于忍不住，捂住肚子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恶人有恶报！来”
乐锦：“警告你，别太过分。”
“过分又怎样，弱鸡！”
乐锦微微眯起双眼，上上下下扫了端木蓉几眼，凉凉道：“不能再修行了吧。”
端木蓉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
“呵。”乐锦借着捅刀，刀刀扎在端木蓉心口最痛的位置，“以我的资质，最多十年，足以吊打大陆十分之八九的修武者，至于你，就是这个——”
乐锦拇指掐住小拇指，在端木蓉面前晃了晃，蔑视说道。
端木蓉像是霜打的白菜，彻底失去斗志，岳恒眯眼，不容反抗地力气将乐锦的手压下：“不出十天，你的尸体就会在护城河边上被发现，信不信？”
乐锦义正言辞：“......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你没有修行的基础上。”
“来来来，我在虚空时闲来无事，将所有的记忆和知识整理成了一个白塔，喏，交给你，将它放到丹田......呃，你没有了......那就放到识海里，用神魂温养，随着你的修为进展，白塔会层层开放，才将适合你的功法和知识开放，也算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了。”
端木蓉思绪难平，手心中九层白塔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无论是内容还是上面的生机，都远远超过了她的认知。即便是在大夏的藏宝库里，也很难找到可疑匹敌的宝物。
岳恒心动了一瞬，在心里升起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无论是谁，都很难不心动。
乐锦拥有乐瑶大多数记忆，她的知识多如繁星，莫说是摘星阁秘术，就是颠覆整个天下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