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从大夏回国，一路上肯定会多加防备，双拳难敌四手，岳恒必定不占先机。
“是我着急了。”
岳恒细想过后，重新坐了回去，一想到即将可以得到所求的答案，他一时忘了形，闭上眼静心凝神，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他拿起笔，依据脑海里的印象将城池的俯视图画下，邀诸葛亮前来观察。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
诸葛亮顺着桌子转了几圈，紧皱眉头低叹道：“虽说有印象，但却如何都想不起来，陛下先容我思考片刻。”
“无妨，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你且先看着，我去去便回。”
盖聂苏醒，是时候前去“慰问”一番了。
临近药庐门口，只见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裙的女子躺在花丛里，医书盖住了她的脸，阳光洒在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身的轻纱，有几只幸存的千年蝶围绕在女子身边，不时抖动着翅膀，在书上落下阴影。
岳恒目不斜视，越过她踏进了药庐，华佗正在挑选着草药，见有人悄无声息进来不由得升起警惕。
“是我。”
华佗手中的金针隐没下去，“见过陛下，为何无人通报？”
后面一句话是朝外面喊的，不一会儿，一个慵懒的女声传来：“岳恒陛下想去哪便去哪，哪里用的着通报。”
华佗一噎，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端木蓉又怎么了。”
岳恒瞥了一眼门外晒太阳的女子，随口问道。
“唉。”华佗轻叹一声，“还不是因为宴会的事情，半个多月的心血付诸一炬，心里正怄着气呢，她小孩子脾气使惯了，陛下请勿怪罪。”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盖聂怎么样了？”
华佗正色，推开门：“从醒来开始就一言不发，倒像是失了魂一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岳恒挥手，径直走到床前，把~玩着渊虹的剑鞘，兴味地说道：“可还满意今天看到的？嬴政已将你放弃，何不弃暗投明为我效命？”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岳恒也不气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就不想知道我如何发现你们交流的方法？”
良久，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如......何？”
“嗤，这不是会说话。”岳恒轻笑，不再卖关子，“用冰块做载体，我不得不说，你们着实聪慧，大秦使臣买通了冰窖里的看守，偷偷在每日送达的冰上刻字，随后再让它融化，痕迹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你用冰刃自尽，我还摸不着头脑呢。”
盖聂慢慢抬起头，脖颈处的伤口实在太深，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吞下了数十把刀子，“你，想要如何。”
“早就说过了，我要你为我效命。”岳恒眼里绽出一丝精光，字字诛心，“在秦王眼中，你的价值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