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站在一旁看着胡秀才这模样,蹙了蹙眉,脸色有些不悦。
老刘在边上一听胡秀才这价格,脸抽了抽。
这是想白送给别人?
阮瑶瑶笑得更欢了,立即应道:“成,那这就去将手续办了。”阮瑶瑶顿了顿,又道,“还请您唤来镇长来做个证,要是能将院长请来那就更好了。”
“这……”老刘满脸错愕,这个价买房,还要这么麻烦。
阮瑶瑶笑着应道:“地契上写的是您父亲的名字,我且不识得你是不是,既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总归要有个德高望重的人做个见证,我曾被人骗过,导致钱货两失,多少是怕了,您是读书人,应该会理解我的吧。”
胡秀才再次拱手应和:“姑娘的顾虑小生理解,这就去请。”
阮瑶瑶瞧着胡秀才有些微红的脸蛋,笑道:“听闻你要上京考取功名,这一路上花销定然不小,我也不压价,还是给你三十两银子,祝愿您金榜题名。”
她自己赚的加上穆霖原有的,他们家约莫有近千两的银子,给个三十两,洒洒水啦。
胡秀才满脸诧异抬眸。
见过压价买房的,竟没想到她还抬价买房。
老刘也是错愕,感觉都是脑子有毛病的人。
穆霖也侧眸去看阮瑶瑶。
说好的压价?
阮瑶瑶并不解释。
若是她没猜错,眼前这位胡秀才应是叫胡煦康,他会是明年的金科状元。
胡煦康这人生性正直,先是入了翰林院,后又进了大理寺,盛家闹了几场命案,都叫胡煦康查到了盛如烟的头上,虽然后来惨死,但也给盛如烟添了不少堵。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友人,面对友人自然以礼相待。
她总归是希望胡煦康成功上位的,别因着少了这十两失了榜首才是。
双方最后在镇长和院长的见证下完成了房屋买卖,还去县衙做了更名,手续齐全。
最后给了三十两银子,房子也算是真正到手了。
“其实我该称您一声先生,我家三个小孩都在私塾里读书,还望先生在私塾里时能帮着照看一二。”阮瑶瑶将地契妥帖收好,然后客气的对着胡煦康道。
胡煦康有些震惊:“他们叫什么名字?”
“高培之,穆森,阮丞丞。他们若是调皮捣蛋,先生尽管罚,只叫他们好生读书,与先生一般。”
三个娃三个姓氏,也叫胡煦康疑惑,但听得三人的名字,胡煦康的脸上也浮上了笑意。
“他们很乖巧,特别是阮丞丞很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即会,假以时日定然能出人头地。”
“谢先生赏识。”
胡煦康走后,一家四口回到院里,阮瑶瑶插着腰站在院子中央,笑得灿烂:“姐现在是镇上人了,等姐赚更多钱了,就做城里人,最后当富家大夫人。”
穆霖站在她的身后满眼宠溺。
房子买好了,下一步自然就是装修了。
穆霖自告奋勇说他来安排。
阮瑶瑶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霍霍。
约莫着酉时,给三宝喂了牛奶,然后三人去吃了面,这才坐了牛车回家。
次日开始,穆霖便早出晚归,监工新家的装修。
阮瑶瑶则在家带娃,闲暇的时候便画个画稿,然后又计划新的买卖。
穆霖的腿如今是好了,但作者后妈作为天道到底对穆霖有多狠,难保不会再次瘸了去,想想就很闹心。
搬去镇上后,时间成本减少了,是可以做点小买卖,就算是打发时间用,顺便赚个零花钱。
“娘亲,你在想什么?”小宝坐在小板凳上仰头看着阮瑶瑶,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阮瑶瑶回过神摸了摸小宝的脑袋,笑道:“在想怎么给你挣嫁妆啊。”
小宝不懂,歪着头又问:“嫁妆是什么?”
“嫁妆就是爹娘送给你的东西,只属于你自己的。”
小宝低头想了想说道:“那小宝要好多好多冰糖葫芦。”
阮瑶瑶低低轻笑,捏了捏她的小脸:“也不怕蛀牙,你看看你丞丞舅舅,牙齿都掉了。”
小宝立即扁了嘴:“我不要牙齿掉掉。”
摇篮里的小孩哼哼唧唧,阮瑶瑶立即去查看,发现三宝拉了屎,赶紧给她换了新的尿布。
“好臭啊。”
小宝捏着鼻子蹙了眉:“妹妹是臭臭,最臭臭了。妹妹不叫三宝,叫臭臭。”
三宝哼哼唧唧两声,舔了舔嘴唇很是可爱。
阮瑶瑶去院外刨了坑将三宝的屎埋了,然后就着院子里的水将尿布洗了挂起来晾晒。
做好一切后回到屋里,又给三宝喂了奶,三宝不费吹灰之力就喝了一半。
小宝站在一旁舔了舔嘴巴,眼睛也是直盯着牛奶,一副很想喝又不能开口说要喝的模样。
“拿去吧,小馋猫。”
小宝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