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的手筋脚筋被阮瑶瑶挑断,当夜又莫名哑了,腰好似也伤着了,连坐都坐不起来,日后只得瘫在床上咿咿呀呀。
孙旺知道梅大夫治好了穆霖的腿,求到了梅大夫的面前。
梅大夫深深叹了口气,摇着头道:“穆霖的腿能好是因为得了一株仙草,名唤紫菱花,这仙草有价无市,是穆娘子寻来的,也不过只得了一株。你们要是能寻得这株草,我帮着治也不是什么问题。”
孙旺疑惑的问道:“就是朔州城也没有这草药卖吗?”
梅大夫神情有些不耐:“一株价值万金,就算是有,怕也是买不起的。”
“这……这么贵?”
闻讯赶回来的孙二听到梅大夫这话,立即生气的道:“别不是你不想治,拿个什么劳子草药糊弄我们。谁不知道你跟穆霖交好,敢糊弄老子,老子玩死你。”
梅大夫冷笑了一声,脸臭得很:“要是那么好治,我还能瘸这么一辈子?滚滚滚,都给我出去。”
梅大夫拿起扫帚就开始赶人,然后将院门啪的一声关上。
周健倚在自家院门口,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满脸嘲讽的看着孙家人:“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敢惹梅叔,梅叔可记仇了。”
“混小子,你再多嘴以后别来我这。”梅大夫的怒气声从隔壁院里头传了出来。
“别啊,梅叔,我们谁跟谁嘛,您就算是气穆霖也不能气我啊。”周健扬着声音喊道,随即脸色一沉,瞪了孙家人一眼,“你们不是最有能耐吗?把人送城里的医馆治去,少来找我梅叔的晦气,哼,没脸没皮的。”
话落转身进院子,把门啪的关上。
孙二气得牙痒痒。
他还没受过这样的气,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周健,他一定冲上去狠狠将他踩在脚底下。
孙旺看着自己右手手心的刀疤,那是穆娘子拿镰刀划的,如今已经不疼了,但一条如虫子一般丑陋的疤痕时刻在警告着他别去招惹她。
他也一直劝说璐璐死心,却不想璐璐……
转眸看向孙三,当年的孙三也同现在的孙二一样,如今收了脾气谨小慎微,就怕落得陈虎那般的下场。
好像每个得罪穆娘子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孙旺上前拍了拍孙二的肩膀:“走吧。”
孙二眉头一蹙,满脸怒意:“爹,老三,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们孙家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了。”
在鲤鱼村,他们孙家一向横着走。
孙旺叹了口气:“不然要怎样,想让我们家也同陈虎他们一家一样,落得绝后还被押入地牢的下场吗?”
“陈虎怎么……”
“这事说来话长,回去跟你讲,这次你娘惹了他们家,差点杀了他们的小女儿,她没有将我们一家人赶尽杀绝已经是仁慈了。”
孙三神色黯淡附和道:“二哥,你最好听爹的话,就是大哥也劝娘不要去惹他们,是娘自己糊涂。”
孙二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是他爹?这是他三弟?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璐璐被害,娘如今瘫痪在床,还说不了话,你们能咽的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孙旺警告的瞪了孙二一眼,“她应是大有来头,别闹得最后连你大哥的差事都丢了。都先回去,我们再想想办法。”
孙二胸膛起伏,回眸看向山脚下的那个院子,眼眸深沉含着阴寒。
他孙家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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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强的媳妇儿林氏因为受了惊,做了一夜的噩梦,原本还有一个月的预产期,硬生生提前了,导致孩子要提前出来。
王大娘帮着别人家接生过几回,倒也没有乱了阵脚,指挥着王大强去烧水,让王守强去请梅大夫,自己则进屋安抚林氏。
阮瑶瑶正巧在范丽琴那,听得隔壁院的声音,瞧着王守强火急火燎的模样,便跟了来。
听闻可能是因着昨日受了惊,多少有些自责。
王大娘待他们家不薄,若是因为自己而导致王大娘的元孙出事,自己就真的良心受遣。
在古代,早产儿多半是活不成的。
没有保温箱的年代,小孩子能否成活都得看他的命数。
梅大夫进屋把了把脉,安抚了一下林氏和王大娘的情绪,然后坐在院里的长凳上候着。
阮瑶瑶站在房门口,咬了咬牙,接过王大强手里的热水盆就要进屋,与正要出来的王大娘撞了正着。
“大娘,我给你打下手。”阮瑶瑶开口。
王大娘接过盆,瞧着进院的穆霖一眼,然后对着阮瑶瑶道:“不用了,你还未生育,吓着你就不好了。”
穆霖听着这话,脚步一顿,随即大步上前,牵住了阮瑶瑶的手,对着王大娘道:“我已经去喊王姨了,她马上就到。”
“好。”王大娘应了一声立即掀起帘子进了屋。
进屋帮忙接生的正常都是生过孩子的,毕竟生孩子几乎就是半只脚踏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