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乙按约定时间到了小别墅,她没有去敲门而是打量着这个留宿了多次的小房子在她心里这种平房就不应该称呼为别墅,平层房子五室三厅三卫,格局很好实用面积300多平方,每个屋子足够大。就是没有围起来的院子,小区里巨大的法桐遮盖着大片的阴凉,小区里的路都在树荫下,中心的房子大多是双层的邹遥嘉的家在小区的边缘普普通通由竹林隔开,有大大的车库,时乙站在竹林里望向那个落地窗,心里五味杂陈,似乎两人不久前才一起购买家具装饰屋子。如今呢,有些物是人非了,心有些闷,喉头有些哽咽,眼眶也有些发烫。想起每个夜晚都互诉衷肠,每一次痛彻心扉的互诉别离,窒息感让时乙用力的拍打竹叶,是否是沙沙声过大还是有所感应,邹遥嘉打开门的瞬间时乙平复了思绪,坦然若之,安心处之,慢悠悠的走进屋子。就如某人说过当一个爱你的人想要放弃这段感情时,反而会变得轻松释然。既然想要放弃,就算你在眼前也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看着凌乱的房间,一些打印纸和一些破碎的印刷品四散在各个地方,沙发不见了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一把坏了的办公椅。时乙沉默下来她看着邹遥嘉一脸的疑问。
“我爸之前把这里给分公司的人当办公室了,沙发家具让人锁我那屋了,倒是没扔,你要不要看看。” 邹遥嘉说的小心翼翼。有的事没有想过就做了,做了就错了,因为无法纠正她希望时间能去去消磨去冲淡。说着她打开了这将近一年锁着的房门锁着的回忆。
“你倒是挺听话的。”时乙语气里的嘲笑不言而喻。
房间内堆着沙发茶几和各个房间挪过来的家具东西。时乙都挨个瞧了瞧说:“这些东西都挺新的,搬的时候也用心没有磕碰什么的。客厅的地板把地毯揭了除除胶就行了,你看看墙面的壁纸是揭了刷漆还是重新贴?有壁纸和壁布。”时乙抱着本子边说边写着什么,表情认真且公事公办。邹遥嘉往前迈了一步,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低却比自己成熟的女人。
“你太严肃了。我都听你的,按你的意思弄,今后咱俩的家。”邹遥嘉的手已经环到了时乙的腰上了。时乙往后撤了一步拨开了那自然而然的双手,她抿着唇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有长大的人,是这个人先接近她的,又是这个人一次次的抛弃放弃两人的感情的,自己也曾刻苦铭心的爱恋着她,不能说山盟海誓也足够海枯石烂。邹遥嘉让她看的心里犯着嘀咕,不好的不祥的都涌进脑海。她不习惯被拒绝除了李慕青没人拒绝过她,然而李慕青的那一段不严谨的初恋只不过是少年人的悸动挥了手就此别过罢了。成年后的唯一只有时乙,跟她在一起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能靠近了。邹遥嘉心里的悔意在沉淀,她再次往前迈了一步。大胆的把人抱在怀里,无视对方想用力推开的决心。
“别推开我,我悔过,真的。每天都在后悔,不要把我当风筝,我不想飘向空中,我想你攥在手中。”邹遥嘉紧紧抱着呼吸着这熟悉的气息。
“我的过去塞满了你,可逐渐的塞不下了。因为这世间太过偏见,我不想在心里塞满悲伤,塞满欺骗,塞满不开心的是是非非。”时乙轻轻的说着。
“我可以为我自己做主的,不会再有人干涉我们。我已坦白,学校那边我也辞职了。”邹遥嘉说的释然却让时乙惊讶了一下不再挣扎。
“学校施压吗?”
“没有,我自己主动的。今后我去俱乐部里当经理。多好啊,自由工资高。”邹遥嘉低头看着时乙的眼睛眼神里的温柔安抚了时乙的担心。
“不后悔吗?”
“有点,但还能接受吧。关键是你能陪我吗?”邹遥嘉紧追不舍。“这次我保证孤注一掷不离不弃。”邹遥嘉说着一只手插入时乙发间,剪短的头发柔软极了。邹遥嘉俯下身子想要一亲芳泽。时乙突然说:“停吧,我没什么兴趣。有人说女的一当妈就会性冷淡。”邹遥嘉让泼了盆冷水,她松开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头发缓解这个尴尬。
“什么时候剪了头发,不过这样也好看。”
“有了孩子。”时乙的回答让邹遥嘉梗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就只能看着她拿着尺子边量边画。每个屋子都过了一遍邹遥嘉想帮忙得到的却是一个白眼,只好小心的在旁边陪着一步一步走着。最后两人又回到了那间堆着家具的房间。时乙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邹遥嘉连忙坐过去,时乙拿了插头让她插个电源,一会儿又让她去开壶水给自己的保温杯续水,又让她翻过家具山去拉上窗帘,光太强电脑看着费劲。弄完之后邹遥嘉坐到她身边。时乙斜了她一眼说:“你没事了?去把床垫拉出去晒晒除除菌。”邹遥嘉毫无怨言的照做了。床垫不厚但是也挺重的,她一个人费劲的拉到门外刚进来要坐下时乙又说:“把客厅的地毯掀了我看看情况。”邹遥嘉又哼哧哼哧的在客厅忙活起来。时乙这边听着动静嘴角弯弯一直到图纸放完。她出来看着在那边使劲往外拉地毯凌乱的‘小男人’,这个模样让她想起高中时那坚毅俊朗的脸庞,雌雄难辨的打扮,紧致的肌肉线条。手机响了时乙皱了皱眉看到是计鸥霞的电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