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时乙接通了计鸥霞的电话那边的风声很大,计鸥霞骑着摩托车。“你在哪?”
“啥呀,听不见啊。”
“在家呢?没在?”
“大爷的,风太大,听不见。”
“啥玩意?我没骂你。”
“我骂你呢,停车说——”
“弄啥?啥快点?”
“滚,你个大傻叉,停车啊——”时乙听不清楚俩人鸡同鸭讲的吼了几个回合。最后计鸥霞停在路边的停车位才安静下来,路上人很多似乎有什么活动。
“邹遥嘉他爸住院了。尿路感染,呵呵。”不知为啥计鸥霞很想笑,“邹遥嘉还不知道呢。我猜着邹她爹这回得走感情路线,给你打个预防针。”计鸥霞还在呵呵的笑。
“那你乐个什么劲啊。当心幸灾乐祸啊。”话音刚落那边就扑扑噔噔的枯枯叉叉的乱七八糟。时乙心想完蛋乌鸦嘴了,电话就没声音了,再打过去也没人接了。这边计鸥霞真的让车怼了。一个小小的可爱迷你小汽车,粉绿粉绿的。计鸥霞没事,摩托倒了也摔碎了一些塑料件而已。那车上下来个小姑娘,粉嫩粉嫩的洛丽塔,一脸抱歉的噔噔过来了。那一身的粉色真和谐啊,紫色的假发蓝色的美瞳。粉色蕾丝礼帽,包括那过高的白色小靴子。全部戳中计鸥霞的心。似乎冒着粉色泡泡的笑容电死人的挂在被害者脸上。计鸥霞心道:“不管你是谁,跑不掉了。”
时乙打给了邹遥嘉,她已经好久没有主动拨过这个电话了,两人从徽市回来就平淡了好多好多。邹遥嘉从青岛回来除了开车去接她之外两人也没有见面,都在刻意的回避着。邹遥嘉下班后会绕路来时乙公司楼下假装路过,可惜天不随人愿,再刻意也没有相遇的一次。她自我怀疑那个与她对视就脸红的少女不在了。手指尖好久没有她的温度了,她快忘记那份柔软的触感和甜蜜的感觉了。
这时邹遥嘉在上课,四个月间她不停地带着几个几个队去参加联赛友谊赛还有集训。她此时坐在草地上。这寒假又快来了,母亲打算让她去住一个月。她打算跟时乙商量一下。这边时乙的电话让她欣喜了一下。急忙接通了,示意一下这个班继续活动就接着打电话。时乙把计鸥霞说的叙述了一下,自动过滤掉计鸥霞的幸灾乐祸,但计鸥霞那边可能出了些事故的事她也说了。邹遥嘉则不怎么在意的说了寒假的事,时乙只是一句你看着办,我过年也就歇5天而已。当老师真好啊。”
挂了电话邹遥嘉给阿姨打了电话,得知在医院里。她说下班过去就挂断了。
邹父虽然是尿路感染可过程着实艰辛。邹遥嘉到医院时邹父已经烧糊涂了,迷迷糊糊的答非所问,邹遥嘉看着瞬间哭哭啼啼的阿姨于心不忍。走近安慰着,阿姨却一反常态的骂她,怪她不听劝的跟爸爸对着干,骂她啥变态干啥经让人操心。一大通非礼勿听的言语邹遥嘉打算听听就过,让阿姨发泄一下也好。可偏偏就听到了心里,无法释然了。她在医院守了几天。父亲清醒后又回归冷漠,邹遥嘉的所谓弟弟则很是乖巧的坐着或者站着,不讨人喜欢也不烦人。那孩子跟邹遥嘉就是普通亲戚似的不交流那么多,七八岁的男孩静静的坐着摆弄着手里的积木,偶尔低头喝口饮料。邹遥嘉想靠近可惜没人给他机会。她想起妈妈的儿子,那个混血王子则是开朗活泼的不行。邹遥嘉想到那孩子拉着他要比赛颠球时认真的较劲,那气鼓鼓的小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此时的她打定了主意寒假去妈妈那里过年。
突兀的笑声让陷入自己世界的邹父回过神来,他皱皱眉招呼了儿子过来,慈爱的神情尽显。邹遥嘉不自然的扣着手指,近几年父女关系的恶化这种真情在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她走过去坐在父亲床边,问他需要喝水吗?阿姨回家做饭了,一会儿就过来。温柔的语气和缓的眼神都让邹父惊喜又惊奇。他心道:“因祸得福了。”真心的微笑着,一边逗弄着儿子一边跟女儿聊着家常,不提及不想面对的。邹遥嘉识趣的也避开了不愉快的话题。阿姨进来的时候眼前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让她心里微微一暖,她不是很讨厌这个前妻的孩子,没儿子那些年她也为了讨好着女儿费了些力气,真心过。
邹父索性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辗转了几个病区,结果不是很理想该有的老年病基本都有点症状。这让邹遥嘉不由得有些心疼了。原来父亲也老了啊,也是她也快30了的。她回到父亲家帮阿姨准备着午饭,父亲出院的第一顿虽然清淡但吃的很是开心。全部收拾完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爱人的照片内心矛盾又毛躁。
时乙得知邹父出院已经是一周后了。邹遥嘉打电话说下班去忆伽玩玩,时乙同意了,她觉得邹遥嘉可能要做决断了吧。沉寂了许久的心开始躁动担心又期待结果,她下班已经很晚了她打了车直接去了忆伽,邹遥嘉已经在包间了跟着计鸥霞一众人吃着海鲜大咖,显然这货喝酒了。
灯光不是很明亮。射灯照亮了两个大茶几。角落里计鸥霞搂着一个小姑娘那猥琐的姿势让时乙皱眉,生怕警察来个扫黄。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吻着。灯球旋转闪着的彩色亮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