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生回房静坐。
而秋秋则回去服侍徐滢滢了。
此刻,一处挂满红幔的房间里,烛火映照。
徐滢滢坐在一个宽大的木桶里沐浴着。
在她身后,秋秋正拿着一块毛巾给她搓着背。
徐滢滢问道:“秋秋,这些日子那小子可还老实!”
“陈公子老实的很,一开始秋秋还担心他受不了入了山寨的打击寻死觅活,没想到他却平静无比,没有任何一点异动。甚至就连逃跑的迹象都没有。”
徐滢滢秀眉微皱,她没想到陈余生竟然会这么平静。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陈余生虽然有过逃跑的想法,但是,经过那日跟着秋秋逛了一番山寨之后,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因为上下山的路就只有一条,而且还有寨民二十四小时把守,逃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所以,他便打算先看看再说。
只不过,这平静的举动却让徐滢滢感觉他反常。
秋秋看出了徐滢滢的异常,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徐滢滢道:“没什么!只不过感觉他有些异常。”
秋秋道:“没什么异常啊,陈公子这些时间一直都是待在小院里,那也没去,每天除了喝茶品茶之外,就是给我们讲故事,其他时候,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的。
而且啊,小姐,陈公子说故事说得可好了,小姐若是得空了,应该让他给小姐说故事听的。
他说的故事,可比老当家说的好听多了。”
她们在小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缠着老当家讲故事听,不过,老当家讲的故事都是一些劫道的事,她们初听之下觉得还好,听久了便觉得除了打打杀杀的,好像就没什么了。
可是,陈公子说的故事,天南地北,古今神话故事,他都信手拈来。
好似在他肚子里有无穷的故事一样。
徐滢滢见秋秋说起听故事的时候,就一脸幸福的表情。
“我可没心情听他讲故事,我忙着呢。”
她说完,伸了个懒腰,然后在木桶里站了起来。
秋秋见状,立马将一块灰袍披在了徐滢滢的身上。
见徐滢滢跨出木桶,往闺房走去,秋秋连忙追了上去,道:“小姐,陈公子说让我有句话带给你……”
徐滢滢好奇道:“什么话?”
秋秋双眼望天,略做思索,随后到:“额……好像是什么……攘外……攘外必先安内。”
徐滢滢听完,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嘀咕道:“什么攘外必先安内,不知道。这些穷书生就喜欢拽些文绉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