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儿哭的梨花带雨,自己胸前的衣衫都打湿了。
陈余生轻轻抚着她的头,劝慰道:“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呢,就哭的这么厉害?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忆儿昂着小脸,望着陈余生:“公子难道还想瞒着忆儿吗?”
此刻,萧忆儿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泛红,睫毛上,也沾着点点泪珠。
嘟着嘴质问陈余生,似乎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一样。
陈余生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之后,用极其柔和的语气道:“你别瞎担心了,今日之事啊,公子我呢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大事的嘛!”
陈叔,柳公子,再到公子,今早都是神色慌张的样子,怎么可能如公子所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呢!
公子肯定是为了宽慰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陈余生为了不然萧忆儿担心,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但是在萧忆儿看来,却是以为陈余生在故作坚强。
“这事都是因忆儿所起,若是没有忆儿,公子和李姐姐她们,就都不会遭今日这事了……”
萧忆儿低着头,语气之中,充满了自责。
今日的那画卷,她是看过了的。
正因如此,她会把所为的因果归在自己的身上,因为自己出身云玉店,才会被人抓住公子的把柄,才会让清霜苑被人围困。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因为这样,她今日才会陷入以泪洗面的自责之中。
陈余生猜想这丫头肯定是把所有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揽了。
相识这么久,萧忆儿的秉性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萧忆儿面上看似坚强,但她处处不与人争,有什么事都是自己埋在心里,出什么错,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一直以来,在她心底,她都认为自己身份卑微,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会不会是因她而起的。
可能是她身世的原因,让她很自卑。
陈余生将她揽在怀中,安慰道:“你啊,一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公子说了,所有的事,公子会摆平的,你啊,只要认真练琴,把最好的歌声唱给公子我听,就是最好的了……”
萧忆儿见陈余生此刻言语举止都很轻松自如,难道这事真如公子所说的已经平息了?
可是,刚才欢儿不是说,有很多人都去包围清霜苑了吗?
公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说服了他们了呢。
“乖,不许哭了啊!哭得脸都花了,你还是那个名满湖州的萧仙儿了吗?不是了,你现在啊,像只小花猫了……”
陈余生打趣道。
见陈余生这般说自己,萧忆儿急忙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忆儿才不是小花猫呢……”
说完噗呲一笑。
今日这事,给陈余生提了个醒。
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你不对付别人,别人也会暗中来对付你。
好在这一次有惊无险的给化解掉了。
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花魁赛已经快到了。
若是这事没有摆平的话,恐怕花魁赛还未开始,清霜苑就已经落败了。
第二日。
陈余生这才起床,在欢儿的服侍下用餐,便听到门房来报。
“公子,夏姑娘来了!”
夏语嫣?
她能过来,难道女子学院学堂的布置,已经妥当了吗?
“陈公子,今日过来,没有叨扰到你吧?”
夏语嫣现在对陈余生很是恭敬,以前或许会因为传言而低看他,但是,自从那日他提出女子学院的想法之后,夏语嫣对他就另眼相看了。
陈余生见到夏语嫣,问道:“夏姑娘今日过来,难不成学堂已经布置完毕了?”
夏语嫣点了点头,道:“学堂的格局已经重新改建完毕,所需要的桌椅,也都已经做好搬了进去。现在,就等着陈公子一起,进行下一步了……”
凌府城西的宅子本来就很快宽敞,改建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好,不需要大费周章!
所以,这么快就完成了的话,也还算正常。
下一步的话,就是考察市场了。
按照陈余生之前的打算,等学堂有了着落之后,就是对市场进行考察,根据市场需要,再来设置授课课目。
夏语嫣对陈余生职业教育的概念还未有通透的理解,独自行动的话,恐怕也是无头苍蝇。
这事,还得陈余生一起。
“好吧,咱们今日就把这事给做好吧……”
再有几日就是花魁赛了,陈余生也不想耽搁。
两人没一会儿便一起出了陈家。
前往湖州的乌衣巷!
乌衣巷一带,是很多手工作坊的汇集地。
在古代时,并没有什么工厂之类的!有的只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手工作坊居多,并没有形成工厂的